“放肆!你的意思是,是錦妃拿自己親生孩子的安危做賭注,來陷害你嗎?!這樣做,她有什麼好處?”秦崢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錦繡宮離別之際,小世子奄奄一息的模樣重又回到自己腦海中!
太子妃也覺得匪夷所思:“天底下哪裏有那麼狠心的父母,願意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做賭注,來謀得一個素不相幹的嬪妃性命?”
“殿下——錦妃口蜜腹劍,不要被那個賤人的嘴臉給蒙蔽了啊!”梅妃一語既出,見秦崢臉色突變,便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可是謀害皇嗣這口髒水,如果不潑到錦妃身上,那可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啊,無奈之下,她唯有硬著頭皮繼續編造謊言。
秦崢卻不再吃這一套,開口打斷了梅妃的辯解,怒聲喝斥道:“住口!你不配再來叫我!我秦崢沒有你這麼蛇蠍心腸的側室,我隻恨沒有早日看清楚你的嘴臉,才害得錦繡宮大火,錦妃和小世子受了這樣大的驚嚇!我後悔沒有第一時間將你揪出,才讓你有了詛咒小世子的機會!!梅妃——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小世子到底有什麼樣的過錯,他不過是一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孩子,你竟然要下這樣的毒手,真是,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梅妃自從進府以來,雖然不如錦妃一直榮寵不斷,卻也頗受秦崢的關愛,更因為自己是平南王的嫡親妹妹,一直以來便是太子妃見了自己,也是好言好語的,卻沒有想到,今天秦崢竟會為了錦妃和那個還在繈褓之中隻知道啼哭的孩子而逐自己出府,一下子受到這樣大的羞辱,梅妃當下臉色大變,難堪起來,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終於怒道:“殿下,你竟然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賤人和她生的賤種而對我怒言相向——”
話音未落,秦崢就狠狠地給了梅妃一巴掌,氣得說不出話來:“你這個惡婦,還敢出言不遜,我真恨不得殺了你,若不是看在——”
“看在什麼?!若是看在平南王的份上,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了,太子殿下但凡有半點念著我家哥哥對你一貫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會這樣對我!!!”梅妃心灰意冷,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一番話,嚇得太子妃臉色發白,驚叫道:“梅妃——你怎麼能這麼對殿下說話!”
秦崢原本對梅妃甘願屈尊當自己的側妃這件事心懷感激,也因為自己寵愛錦兮而冷落了她,心中對她多少有愧,卻沒想到,她竟然當著太子府中那麼多人的麵,都敢拿自家哥哥來威脅自己,這要是傳了出去,堂堂一個秦國太子,竟然連處置謀害自己心愛女人和孩子之人的權利都沒有,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秦崢一臉的怒不可遏,對上梅妃明顯懼怕起來的神色,想要處死她的念頭,就因為心底殘餘的一絲心軟而猶豫著徘徊在嘴邊。
這時候,隻聽得窗外傳來碧姚與小祿子悄悄耳語的聲音:“從方才起就一直哭鬧不止,那小模樣憔悴得,真是嚇死人了!”
“可不是嘛,咱家也給嚇了一大跳,這得多大的狠心,才能對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下手啊!!“
“噓——”碧姚急忙製止了小祿子嘮叨的話語。
可是已經晚了,他們的話語,早已傳進了秦崢的耳中,更在他心裏掀起了滔然大波——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若是再讓梅妃活著,隻怕小世子從此性命堪憂!
想到這裏,秦崢終於把心一橫,雙眼一閉,硬聲道:“傳我的命令下去,梅氏玲瓏為人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入府不到一年,就肆意驕縱,曾因一己之私,就隨意縱火傷人,更因爭寵嫉恨,意圖咒殺小世子,如此蛇蠍心腸的婦人,太子府難容!秦地之法更是難恕!”
秦崢氣得胸膛急劇起伏,他的眼神,冷酷而無情,看著窗外如畫般的美麗景色,竟沒有一絲暖意,針對梅妃的審判之語一字一頓脫口而出:“著,三尺白綾,就地執行!”
梅妃呆呆地望著秦崢的側臉,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驚訝地直起身來哭叫道:“殿下!你真的如此狠心,要將臣妾處死嗎?!”
秦崢再不說話,轉身留給了梅妃一個冷酷的背影,多年夫妻,太子妃在一旁心領神會,拍了拍手,命小祿子和碧姚推門進來,帶著尖叫不已的梅妃去了偏殿執行刑罰去了。
這時候,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起:“太子殿下且慢!奴婢有要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