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隱瞞我什麼吧?”許漾澄澈的眼神望著沈西何,直把沈西何看的有些發怵。
他別過目光,不願與許漾相對,似乎也有種在逃避的成分。“當然沒有。你還不相信我嗎?”沈西何聲音低沉溫柔道。
“正是因為我相信你。”許漾突然笑了,如那三月盛開的迎春花,絢爛而又靚麗。“所以,我們之間,以後再也不要有什麼隱瞞了。好不好?”
沈西何覺得許漾的這番話很是奇怪,他不知道許漾為什麼會這麼說。難不成許漾因為這麼一件被算計的小事而對任何事情都耿耿於懷了?就算是警惕心理,這種心理也有些什麼太強了。
沈西何雖然不知道許漾說這話的真實的用意,但他還是朝許漾溫柔的點點頭。
“那我先說,”許漾端正了姿勢,有些鄭重其事。當然,這是在沈西何看來。
“你還記得關於那窗戶上的蝴蝶吧?”許漾道。
蝴蝶?沈西何一想,他就明白了這蝴蝶是什麼意思。正是因為他看見了這蝴蝶,以及那之後發現的骨灰裏的異樣,然後便去了醫院找到了方華老先生。之後……便是那般的無妄之災了。
想起這災禍,他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無端的被人誣陷。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他卻要被判定還剩了一個星期的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時間。
真是……沈西何不想讓許漾看出自己有心事,不想讓她因為自己而發愁,所以沈西何並沒有告訴許漾那死者還與沈西何之間的關係。更沒有在眼神中表現出什麼悲痛憤怒的情感。
“其實,窗戶上是第三次。”許漾小聲道,半晌,她抬起頭來直視著沈西何,“還有兩次。”
沈西何聽了她的話,突然覺得這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都是有很大的聯係的。每件事情之間似乎都有。但是,他隻是有很多半截的線索,要把它們完整的拚湊起來,似乎現在還不可能。沈西何等著許漾接下來的關於蝴蝶的事情。或許,這還能為他的調查而提供幾分信息。
“第一次,是我在那時去季少卿的公司時,發現季少卿莫名失蹤,但是韓鳳清給了我一個包裹。說是有人快遞到公司的。我拿回去拆開看了後,發現正是一個寫著“butterfly”的紙片。不過雖然是一個紙片,但它的包裝卻很是精美。”說到這兒,許漾臉上也表現出了幾分疑惑的神情。
沈西何也因為許漾所說,心裏有了幾分疑惑。不過……沈西何想著許漾剛剛所說的話,似乎……她剛剛說了句去找季少卿。許漾為什麼要去找季少卿?沈西何盡管疑惑著,但他並沒有打斷許漾的話,沈西何直覺,許漾瞞著自己的,不僅僅是關於蝴蝶那事。一定,一定還有其他的。
“第二次,隻是我在打開手機後,看見一條不知道是誰發來的短信。上麵隻有butterfly這個單詞,其他的,哪怕是句問候語或者威脅的話都沒有。對於那條陌生的手機號碼,我也嚐試著給對方給過去。但是……”
沈西何聽著許漾的話,他就知道一定不會有人接的。估計那手機號碼都已經被銷毀了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人花費了很大的時間與金錢,隻為了做一個騙局來坑你。這也是可能的。這是沈西何在近期得出來的這麼一個結論。應該不會有錯。
許漾搖搖頭,沈西何猜到了這個結果。
沈西何想問問許漾為什麼要去找季少卿,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這或許對他的案子,不,或許對一切的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幫助,一種節點,然後把線索串聯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沈西何就沒有理由再因為猶豫以及顧慮到許漾的感受而錯過這個線索了。
“你為什麼會去找季少卿?就是你所說的在得到第一次包裹的時候。”沈西何問道。
許漾似乎並沒有想到沈西何能夠準確的捕捉到這麼一個信息。她無奈一笑,這才發現,自己似乎隱瞞了沈西何好多事情。算了,反正說出所隱瞞的事也是自己提議的,如果她自己都做不到或許說不敢麵對的話,那麼她又有何資格期待著沈西何對她坦誠?
這麼想著的許漾,在深吸了一口氣後,終於決定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還記得我說過家裏遭賊的事吧?”許漾問道。
沈西何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賊偷偷的將骨灰換成了冰毒。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多米諾骨牌效應那般,一個倒下,接著這一串都倒下了。
“當時那小偷隻是偷走了骨灰,而且還將伯母的照片劃碎。”許漾道。
沈西何聽後大驚,他並不是沒有檢查過,但他確實沒有發現許漾所說的照片被劃碎的事情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一開始很是擔心,在我在迷迷糊糊睡著後,感覺有身影出現在臥室裏。在我拉開燈,清醒過來後,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反而,那牆上的照片倒是又原封不動的出現了。是的,是完好無缺的照片。而且,那骨灰也被放回了原樣。
我雖然也對此事感到詫異,但是,我覺得能夠回來就好。以為是伯母在天之靈出現,然後拿回了自己的東西。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以為白天家裏遭賊的事情隻是一個噩夢。
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與你說。直到發現了那冰毒,我才隻是說了家裏遭賊的事情。但我並沒有說丟失了什麼事情,那骨灰被暗中偷梁換柱也是你猜測的。我見你心情不好,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麼。”許漾道。
縱然骨灰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沈西何也不想再糾結於此事上。但是,這與季少卿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