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沒什麼。”兩名男生慌忙擺了擺手，低下頭裝作認真看書。
“好，我們繼續講第二種病句，就是呢……”
林羽側著頭望著窗外，臉上平淡依然，似乎陷入了魂遊狀態。
……
“叮鈴鈴……”下課鈴響。
“林羽，你跟我來一下。”講台上，矮胖教室整理了下教案，望著最後一排的林羽，麵無表情道。
“唰！”全班人盡皆轉過頭，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林羽，眼中有疑惑與好奇，也有嘲諷與戲謔。
林羽地從座位站起，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著矮胖老師走出了教室。
“怎麼了這是？”
“你還不知道吧，這林羽中午和歪鼻五個人打架，將他們都打得進醫院了呢。”
“啊！這麼嚴重，那這林羽可麻煩了吧。”
“哼，誰知道呢。這新來的仗著自己有些力氣，不懂得收斂，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身後的聲音漸漸消去，林羽神色平淡，跟在矮胖老師後麵，漫不經心地望著欄杆外的風景。
跟著矮胖老師走入辦公室，那正在辦公的老師們都抬起頭，好奇地注視著林羽。
“坐吧。”矮胖老師在自己辦公桌裏放下教案，指著旁邊的塑膠椅對林羽示意道。
林羽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沒有半點緊張和拘束。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矮胖老師也坐了下來，拿起水壺喝了口水，問道。
“大概不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林羽淡淡笑道。
“林羽！”矮胖老師猛地一拍桌子，將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嚇了一跳。
“少在這給我打馬虎眼，中午你去幹嘛了？看來你是還沒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啊。”
“中午啊？我想想哈。”掏了掏剛被矮胖老師震得發癢的耳朵，林羽抬起雙眼一本正經地回想道：“在學校後山睡了一覺？這件事有這麼嚴重嗎？踐踏草坪？破壞綠化？嗯，這麼想的確實蠻嚴重的，老師準備怎麼懲罰我呢？打一星期熱水？掃一星期操場？還是3月12日的時候多種幾棵植物補償下？哦，對了，最好還是……”
“夠了！我現在是在說你中午打架的事！”矮胖老師猛拍桌子，近乎咆哮道。
“打架？我什麼時候打架了？在這麼多老師麵前，小胖老師你說話可得注意著點，不然，造成些不必要的誤會，可就不好了。”林羽麵露驚奇，隨後輕笑道。
“是肖龐！不是小胖！”再度咆哮一聲，肖龐提了提黑框眼鏡，盯著林羽道：“全校幾百名學生看到你在足球場和五個人打架，鬧到最後連救護車都來了，你還想抵賴？”
“喔！這件事啊。”林羽恍然大悟，似乎剛才想起這件事，而後抬頭望向肖龐問道：“然後呢？”
似乎覺得林羽認栽了，肖龐內心不由一陣竊喜，但表麵上卻是裝作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樣，徐徐誘導道：“嗯，你看你鬧的這事挺大，那幾個學生的父母可能找上門來，不好解決啊。”
“哦。”林羽回了一句，看著肖龐，卻是沒有做任何表示。
沒聽到林羽求助的話語，肖龐裝模作樣地表情僵在原地，辦公室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肖龐終於憋不住，將自己的目的說出：“這個呢，是這樣。附近的那間嶺北職校不錯，我們這裏的學生去就讀免一年學費，包車接送。我看你不如趁著事情沒有傳到學校領導上層和學生家長耳中，乘早轉到嶺北職校，我們這邊呢，也幫你推脫一下，這樣他們要找你麻煩也就難了。而且我看你在這也過得不怎麼地，沒有很好融入班級。既免了一次禍患，也奔得個好前程。你看怎麼樣。”
“挺好的。”林羽點頭道。
“是吧！是吧！那我這就幫你辦手續！”肖龐喜不自勝，拉開抽屜正準備讓林羽簽手續，卻不料林羽接下來的一句話，再度讓他僵在原地。
“但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