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龐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鐵青，轉身指著林羽怒道：“孺子不可教也！老師我費心費力替你著想，你卻如此辜負老師一番苦心！真是……”
“我說小胖老師……”林羽說道。
“是肖龐！不是小胖！”肖龐再度咆哮道。
“好，好，小胖老師。關於中午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再說一次……”林羽抬目淡淡地望向肖龐，輕道：“我沒有打架，那是正當防衛。五個人打我一個，我若是還不反手，早就被他們打死了。我記得是刑法還是什麼法裏有寫，正當防衛是不負法律責任的，無論是校方還是那幾個家夥的父母，都找不上我什麼麻煩。所以我的事情，就不勞小胖老師你費心了。”
“都說了是肖龐！不是小胖！”抓狂地擰緊拳頭，肖厐怒不可遏，瞪著林羽道：“還有，你說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誰給你證明？”
“剛小胖老師你不是說全校有幾百個學生看到了。”林羽聳了聳肩，淡淡道。
“額……”肖龐神色呆怔，沉默了下來。
片刻，肖厐似乎想起什麼，臉上再度泛起些許陰冷笑容。
“法律管不了你，但校規總治得了你吧。我們學校有規定，但凡在校打架鬥毆，情節嚴重的，開除學籍！即使不出人命，記幾個大過總是難免的。你可要想清楚，這記過可是要記在你檔案裏，影響你一生的！”肖厐盯著林羽，陰測測道：“現在去職校就讀，這件事就可以抹過去，否則……”
林羽鬆散地躺在椅子上，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小胖老師你不用嚇我，咱們這是公立學校，學校沒有權利隨便開除我的學籍，除非到教育局上告申請。按照學校校規的正常程序走的話，記過的話需要三次大過才能讓我退學，這次最多算一次。而他們五個，我下手很注意分寸，放心，死不了人的。”
愣愣地盯著林羽，肖厐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再無話可說，察覺到四周老師遞過來的異樣目光，心中憋屈，臉色通紅，地中海頭型四周的發絲都輕輕翹起顫動。
一口氣喘不上來，肖厐癱靠在椅子上，撫著胸口，右手輕顫地指著林羽道：“我……我教書這麼多年，就沒遇見過你這樣的學生！”
林羽淡淡笑道：“這可能說明，小胖老師您的見識比較少。”
心中怒火達到極限，肖厐終於拋開教師身份，怒然站起，指著林羽的鼻子歇斯底裏地大罵了起來：“你就是個痞子！除了力氣大些你還會什麼？誰給你資格在我麵前這樣說話？我看過你的入學成績單，在原來的學校也是墊底的份！有什麼臉麵呆在龍華？你這種人最適合去職校那種垃圾待的地方！垃圾，你這個垃圾！你就是個垃圾！”
“哧！”
林羽瞬然閃身到肖厐麵前，抓住他的衣領，單手將其肥胖的身軀提起，眼神淩厲而凶戾，冷冷地盯向他。
辦公室眾多老師盡皆站起，神色呆滯，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在那凶戾的眼神麵前，竟然不敢發出半句聲響。
肖厐脖子被製，血脈不通，肥胖的臉漸漸變成豬肝色，雙手雙腳無謂地掙紮著，眼中首次浮現了些許懼意。
“喂喂，說得有些過了呢小胖老師。”臉上的冷冽漸漸消卻，林羽嘴角開始掛上淡淡的微笑。
“同……同學……快放開肖老師，你這樣下去就真的會犯事了！快放開啊！”一名年輕的男老師連忙抬起手，對林羽勸阻道。
林羽嘴角泛著淡淡微笑，將手中肖厐拎到自己身前，在其耳旁輕道：“你剛才的話，對職校的同學很不尊重呢，對我也很不尊重，對你自己更不尊重。你這種行為，根本沒有被他人稱為老師的資格。好好學會什麼叫師德，再來教訓我吧，死胖子！”
“噗！”林羽倏然鬆手，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向辦公室門走去。
肥胖的肖厐癱倒在辦公椅上，氣喘籲籲地怒視著林羽，吼道：“你敢毆打教師！我一定要上告校長，讓他開除你！”
聞言，林羽停下身形，緩緩口袋掏出手機，對身後的肖厐擺了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錄音機功能的界麵。
“我已經將你剛才的話全部錄了下來，當然，最後那句對你說的話聲音太小，應該沒有錄進去。如果你想讓校長他老人家聽聽你是怎麼侮辱職校和龍華學校的學生的，盡管去告好了，大家抱著一起死，也是蠻不錯的我覺得，至少，龍華會少一個誤人子弟的老師。”
肖厐盯著林羽手中的手機，瞪大雙眼，僵在原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各位老師，再見。”將手機塞入口袋，林羽對辦公室的幾名目瞪口呆的老師擺了擺手，緩緩走出了辦公室。
“林羽！我……我一定會將你趕出龍華的！你給我等著！”
走出辦公室，身後傳來肖厐那不甘心的怒吼，林羽臉上毫無表情，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無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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