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皇帝照在數月前便被人從皇宮中劫走去向不明。”
“嗯?”蘇長安聞言眉頭一皺。
皇帝被劫走了?
他實在是想不出是誰會幹這樣的事情,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知道你心底的疑惑,這些疑惑我同樣也有,但我確實沒有辦法為你解惑,我們的力量因為不再如之前那般有道認可,而再無之前那般無所不能,這下之事我們也未必能盡數知曉,更何況司馬詡本就擅觀機,劫走皇帝之人為了避開司馬詡的耳目自然會將有關於皇帝的一切隱藏下來。”
燭陰這話像是忽然點醒了蘇長安。
道擅長機之數之人,蘇長安仔細想了想,整個大魏在這方麵能與司馬詡媲美之人不過寥寥數人。
其一觀星台,太白真人。
其二南鬥蒼羽門,機老人。
其三便是如今還躺在病榻之上未有蘇醒過來的郭雀了。
排除郭雀的可能,那麼剩下的便是太白真人與機老人,蘇長安想了想,覺得那太白道人的機會更大。
可是這老者似乎素來與皇室親近,擄走皇帝難道是受夏侯昊玉的指使?
但夏侯昊玉在耗盡自己王朝國運方麵素來與司馬詡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他又怎會做出這般與自己初衷相悖之事?
更何況夏侯昊玉就是真神之一吳的轉生,若真是他所為,燭陰不應當毫不知情。
那這麼來此事還另有他人在其中作梗?
蘇長安著實想不真切。
“你想讓我去尋他?”他在那時看向燭陰,這般問道。他暗暗揣測,燭陰告訴他這些就是為了動他離開江東去尋找那皇帝。
“非也。”燭陰卻搖了搖頭,“若是沒了江東這一幹將士,你拿何去與那些蠻子較量,此等舍本逐末之事,我們怎會讓你去做,我這些是為了告訴你,若你真相總結亂世,不讓人降臨,這皇帝同樣也是事情的關鍵。”
“而且,我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劫走了魏朝的皇帝,但管他行事的風格,我想定然是司馬詡一方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自然便是朋友,這下亂到如此地步,他帶著皇帝恐怕也沒有別處可去,這江東定然是他唯一的選擇。”
“嗯?”蘇長安聞言一愣,細細想來卻又覺得有理,西蜀想要覆滅魏朝,北地有夏侯昊玉坐鎮,中原無論是拓跋元武還是司馬詡都定然容不下夏侯明這皇帝,思來想去,確實隻有江東才有那皇帝的一席之地。
蘇長安這時終於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他朝著燭陰點了點頭,言道:“嗯,我知曉了。”
燭陰的臉上亦在那時浮出一抹笑意,他站起了身子,作勢便要離去,但嘴裏卻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或許會很忙,你可還有什麼疑問?”
蘇長安頓了頓,他忽的現這似乎是一個解開那塵封在他心底許久疑問的一個機會。
“司馬詡,究竟是誰?”他沉著眉頭,亦沉著聲音這般問道。
“他啊?”燭陰似乎早已料到了蘇長安會有此問,他的眉頭在那時忽的挑起。
“他是一個人,也可以是很多人。”
蘇長安聞言,眉頭皺起,他討厭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
似乎是看出了蘇長安心頭的不滿,燭陰接著張開了嘴,然後一個個名字在那時自他的嘴裏吐出。
“秦白衣、落無塵、顧南聽、向岸左、方言令、李江流、玉亭墨、柳笙簫。”
言罷,他的身子漸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蘇長安的房內。
而那時,蘇長安眸子中的瞳孔忽的放大,他的臉上寫滿了濃鬱的震驚之色。
這些名字,他曾見過,在嵐院某本關於那些嵐院先賢的記載中見過。
這些名字,是曆代嵐院璣星殞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