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雲收雨歇,少女渾身全是汗水,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疼的。
嘴上,臉上滿是白兮兮的液體,也有著著手指印,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現在披著嚴桓的外套,蹲在一角輕輕的抽噎著。
哎~~
那是我的衣服啊!
女人,還真不能講道理。
嚴桓從車子摸出香煙和打火機,把煙點燃,靜靜地抽了起來,很快被人輕踹了一腳。
回頭便看見少女緊捂口鼻盯著自己,一時頭都大了,隻好掐了。
“好啦,別哭了啊,有人來了呢。”嚴桓突然說道。
少女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身子再次戰栗起來,緊張的看看窗外,嬌嗔道。“都怪你!”
“嗯嗯~~怪我怪我。”嚴桓無語。
現在能穿的沒有了,自己還剩一個褲衩,還好不是光著屁股吧。
當地倒沒有不讓裸奔的法律,嚴桓想想不穿衣服開車也沒違反哪條吧?
好吧先跑了再說。
“坐穩了走了啊。”嚴桓朝後麵說了一聲。
“哎~~”
少女沒有想到他這麼幹脆果決,現今這種情況自己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正想著讓他叫人送衣服過來,可是又擔心今天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可是嚴桓就這麼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了,啟動了車子。
看著他就這般開車,倒有幾分好笑,但是又不免擔心。
像他這種名聲在外的公眾人物,要是被認出來了,尤其媒體抓到的話就更尷尬了。
唉~~
這副德行實在讓她哭笑不得,前麵在她心目中剛剛建立起的君子如風的形象早已崩塌了,現在,一個猥瑣不堪的嶄新形象終於從廢墟中冉冉升起了。
不過她心裏還是慶幸的,這位國際大導演能夠先顧著自己,要不然兩人這副形象被人拍下來,恐怕會成為頭條的,那她可真是沒臉做人了。
嚴桓就覺得女人其實挺有意思的,她們內心深處最怕的恐怕並不是不跟你打P,而是怕被過多糾纏,最重要的是如果被人發現傳得滿世界都是就有損形象了。在她們眼裏,名聲要遠比好多東西重要。
嚴桓就給她們臉,想要端著就幫端著。
老美這種小洋房好好,嚴桓一路來到朋友家裏,光著褲衩下去借了兩套衣服,恰好還是新的標簽還在。
好說歹說把她哄了半天,先送回去了。
自己回去之後,在浴盆裏放了熱水,光著身子躺了下去,好累啊。
沒過一會兒,眼皮就沉沉地合上,再也睜不開,就這樣躺在浴盆裏呼呼地睡著了。
嚴桓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不知道是誰叫了自己去春遊。
陽春三月,正是酒香花開之際。
田間的油菜花一直綿綿不絕的盛放,天空仿佛都染黃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江河裏的沙石,就像大海中的貝殼,在歲月的流逝中不斷的被衝刷,被洗滌。曆經歲月沉澱之後,依舊綻放著滄桑的美麗。
水響燕歸,綠柳點潭。
嚴桓盡力的想看清楚,可是那人自己就是看不清,那張麵孔不知為何越來越模糊。
金黃色層層的鋪向天際,淹沒著田野和村莊。
嚴桓和她從田間走過。
田埂有些窄,有些斜,有些滑,有些鬆~~
嚴桓牽著她,走的很小心很溫暖,十指緊扣著真摯的關懷。
偶爾有田鼠躥跳而過,很快又不知道鑽入了哪個洞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