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開掛,嗯,穿越了。這是在夢裏確定的事情。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應該是後遺症,疼痛感,消失了。等等,消失了,原來還是在做夢啊,那再睡一會吧。希望下次不作噩夢···
一邊想著,翻了個身,總感覺這床質地不怎麼樣,硬硬的、涼涼的額外硌得慌。當下睜眼看去,卻是嚇得三魂出離,七婆升天。原來正看到昨天那醉漢拿著一把屠狗寶刀,一邊陰陰地鬼笑,一邊在喃喃自語,“這次新配出的麻醉藥藥效還不錯”隻見寶刀高舉,砰地一聲砍了下來。
“啊——”極為配合的叫了出聲。
“喲,中氣十足,看來我的藥蠻厲害”
真是不客氣,正常不應該說“你的恢複力挺好”“體質不錯”之類的嗎。話說讓我躺案板上看你剁肉是幾個意思啊。你就這麼有信心的嗎,就不怕失手砍到我。
“你這小乞兒,身材小小,卻狠的要命,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傷的這麼重···”
聽著醉漢的絮絮叨叨,小乞兒也不答話,心裏隻是慢慢地消化一係列的信息。死宅,穿越,多麼令人···想罵點什麼,我隻是個宅,安安分分,玩玩某騙氪遊戲,逛逛abcde站,偶爾說兩句“現充,爆炸吧”想想某re的486閉眼流穿越方式,不會被自己用上了吧,沒有任何征兆的說,看看這滿屋的“屠刀”,怎麼也不像碰到馬猴燒酒的節奏啊;或者可以試一下閉眼流能不能回去,雖然按照事物發展的一般規律,不可能讓咱回去的說。
於是這次把老高嚇到了,一個躺在案板上的滿身藥膏的臭小子拚命的拋媚眼(眨眼睛)“怕不是個傻子吧”
嚐試無果,翻身起來,跳下,案板,果然還是藥效不錯,抱拳行禮“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願作貴人家臣”
老高繼續卡死,暗道,“臉皮真厚,還要蹭吃蹭喝,真當我看不出來連軍隊都不想收你做府兵啊,況且我非卿非士,收個毛的家臣啊”緩了緩出聲“我現在既不是王侯將相,也不是公卿大夫,收不得家臣”
“觀先生相貌堂堂,絕非池中之物。吾本是齊人,年幼失怙,與家叔行商至燕,不想途中遇到強賊,雖逃得我叔侄兩條性命,流落到薊,不想家叔傷重難治,隻落得我一人”頓了頓“今受先生之恩,當報之,望先生收留。”當下深深一揖。
“也罷,我剛好缺一下手,若不嫌辱沒了你,你且留下吧”
“多謝先生”
“不知先生做何營生?”
“一屠狗輩而已”
“又不知先生為何在砍這塊豬肉?”
“話多,自己換藥去”
藥效確實挺好,說是屠狗,殺的卻是豬,倒是看到幾隻受傷的大犬,那藥怎會如此眼熟,莫非···
臉有點綠,還真被當成狗來醫治了,想想身體原主的身世,薑姓呂氏,當真是···當下也沒心思換藥了,找到高先生。互通名字,算是正式落戶薊城。
薊城南,草廬。
一小一大,阿七與高不離,做起了醫狗殺豬的大事。雙方也沒有過多的試探,心照不宣而已。比如一介屠夫,怎會有姓;一個流浪兒,知曉禮數。怎麼想都與大多數底層人有名無姓大字不識的普遍現象太不相符。
離奇的相遇,荒誕的對話,奇妙的組合。在這個俠氣當道的世界,或許真能行得通,言語遮蓋起來的秘密,何時真像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