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大眼睛,看齊齊阿重新換了一套藍色的嬌紗交衽裙,往麵上戴了一張麵紗,保格不由納罕:“要下雨了,側福晉還出去?”
齊齊阿沒有作聲,已經打開了門,風瞬間倒灌進來,夾雜著黃沙,吹得保格睜不開眼。
門再次被關上,齊齊阿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風裏。
保格鬱悶極了,要不是自己受了傷,真想跟出去看看熱鬧的。偏頭一想,哎!自己忘了跟公主說嫡福晉的事。
可公主怎麼也不問一問呢?
又想了想,便安心地趴在枕頭上,傷口似乎都不疼了。
笑容逐漸地咧開到耳根子,嫡福晉失蹤了呐!王爺懷疑是馬匪頭子遊魂幹的,正要去興師問罪。
馬匪頭子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翻了個身,觸碰到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趕緊老老實實地重新躺好,笑嘻嘻地閉上眼睛。管他為什麼這樣做呢,找不回來最好!公主和王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巫師說過的,公主將成為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人!
保格哼哼兩聲,得意地笑起來。
……
馬匪遊魂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大的陣仗。
西蜀王、城主府、朱家,幾乎都出動了。
現在他的府邸被那些虎視眈眈的守衛包圍的水泄不通,朱算盤那奸商為了巴結西蜀王竟然將自家的二百號弓箭手都喊了出來,此刻正架著扶梯,將弓箭筆直地對準他的窗欞。
那些從南方運過來的玄鐵弓箭,據說能刺穿野馬的脖子!
可以想象,一旦那些箭射出,整個院子定然會變成馬蜂窩,而他馬匪遊魂會立刻被射成篩子。
這個天殺的朱算盤!
怒歸怒,此刻他還是彎著腰涎著臉一副討好的模樣看著正中央坐著的男人。
“王爺,這裏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我與福晉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綁架她啊?”
馬匪遊魂汗流浹背,偏生正堂坐著的那人氣定神閑,已經不緊不慢喝了兩杯茶。
“七色毒蛇是你放的吧?”終於開了口。
馬匪遊魂麵上一怔,有些忌憚地後退一步,眯起眼睛,告饒道:“的……的確是我讓人放的。可……我真的沒想……沒想傷害福晉,隻是想讓許戰源吃點苦頭的!”
宋煜陰冷的目光淡淡掃過他,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兀地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重重甩在地上。
能清晰看見令牌上的字。
“這是從內亭湖發現的,你的人做事不夠幹淨。”宋煜站起來,遙遙望了眼屋外的弓箭手,目光裏陡然閃過一絲殺機:“本王的福晉呢?”
弓箭手已經將弓箭拉滿,隻要一聲令下就會立刻放箭。馬匪遊魂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是解釋不清了。
當下目光一狠,冷笑起來:“好啊,反正說了你也不信,那就休怪老子無情了!弓箭手?有本事放箭啊,能拉個大啟的西蜀王墊背,也算值了!”
就在這時候,他猛地閉上眼睛,然後快速催動起什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手臂肌肉那塊高高繃起,一個拳頭大的東西正在那裏瘋狂蠕動,竟是想要破開皮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