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自有它的奇妙之處。有時,我們對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別人卻那麼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答案,原來竟是如此“簡單”!
在科學界和發明界存在著許許多多這類解決問題的例子,它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解決問題的答案一經說出,就變得那樣“顯而易見”。那麼,我們怎樣才能改善我們的思維呢?
一個人為什麼會在掌握所有必需材料的同時,又不能去利用它們呢?答案似乎出於這樣一個事實:我們的大腦像計算機一樣,被分為一個存儲裝置和一個處理裝置,盡管存儲裝置能夠容納浩瀚繁多的信息材料,然而處理裝置卻是能力有限的。一般的人隻能記住並背誦出大約七個互不相連的數字。這就向我們提示出:處理裝置能夠一次處理的彼此獨立、互不相關的信息大約不超過七條。由於推論任何問題都可能涉及到比這更多的要素,所以,有些要素或要素的組合很容易被忽略掉。
不僅如此,一個人還可能在開始尋求答案的時候就著眼於錯誤的要素。當他這樣做時,就勢必把這些要素安排在一個暫時的結構形式中——這樣就可能阻礙了他找到更好的途徑,就拿卡車的例子來說吧,你的注意力是指向它的上部的,因為那裏出了問題。可是,如果你的思路也受到注意力的引導,那你就會隻在上部去尋找答案了。
我們不能預先知道朝什麼方向看是正確的,但是,如果一個解決問題的人嚐試了各種各樣可能的途徑,他就更容易在無意中發現問題的答案。
美國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提出六條能幫助你解決問題的規則,三條是預防性的,幫助你避免把注意力集中在不正確的思路上。另外三條是補救的措施,如果你發現自己走不通了,它們會對你有所幫助。
1.把問題的所有要素在腦子裏迅速地過幾遍,直到一個模式脫穎而出。這樣做會幫助你得到一幅“全息”圖片,避免你丟掉一些細節。17世紀的法國哲學家笛卡爾在他的《思維方向規則》一書中這樣寫道:知道A和B的關係,然後又知道B和C以及C和D的關係,這並不能幫助我們了解A和D之間的關係——除非我回憶起其它所有條件。為了補救這一點,我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複習這些條件,保持想象力連續馳騁,直到我能如此迅速地從第一個條件轉到最後一個,以至於對這一問題整個的直觀了解似乎可以同時呈現在我的麵前。
或者,我們可以像德國物理學家赫爾姆霍茲在二百多年前所說的:“首先需要的,是把我的問題的所有方麵翻來覆去地考慮,以便我的腦子對問題的各個角度和它錯綜複雜的關係有所了解,並且不用寫下來就能夠隨意地進行複習和演示。”
2.暫停判斷。這條規則可以避免你先人為主。讓我們看一看心理學家傑羅姆、布魯諾和瑪麗·波特所做的實驗。
一個常見物體,比如說消火栓的彩色幻燈圖片,模糊不清地投映在屏幕上,要求受試者辨明是什麼物體。然後,將影像分幾步對準焦距。令人驚訝的發現是:如果一個人在影像十分模糊的時候錯誤地判斷了這個物體,那麼他常常在圖像已經過充分地對光,另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識別它的時候,仍然不能正確地判斷出來。這似乎表明,糾正一個不正確的假想要比建立一個正確的需要更多的證據。輕率地下結論的人往往是對新的信息不夠敏感的。
3.對問題的要素重新排列組合。這一條可以幫你揭示出為你不熟悉的組合方式所掩蓋的一種你先前早已熟悉的模式。例如,蘇格蘭的心理學家亨特發現,當他給受試者這樣兩個條件:“亨利比喬治矮,亨利比威利高”的時候,他們不容易指明喬治和威利之間的關係。然而,如果按照邏輯,以相同的形式這樣給出條件:“喬治比亨利高,亨利又比威利高”,那麼他們可以毫無困難地找到答案。
常常由於重新排列組合之後產生的微小變化,使一個棘手問題的答案突然顯露出來。在柯勒對黑猩猩所做的實驗中,一根香蕉懸掛在籠子外它剛好夠不著的地方,它可以拿到一根棍子,但是這根棍子擺在它身後。當它看著香蕉的時候就看不到棍子。後來,當這隻猩猩懶洋洋地玩弄這根棍子的時候,棍子和香蕉偶然地出現在同一視覺範圍內,猩猩立刻把它們聯係起來。它用棍子作為工具延長了它能夠到的距離,終於拿到了這個使它垂涎欲滴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