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兒,就十分鍾行不行?十分鍾他們的人就可能來到了。”
“再等十分鍾?你覺得我爸的臉丟得還不夠嗎?要說你去蛋糕房跟他們理論去吧!”
幾個人不顧國標的央求,抬起蛋糕就出了酒店,然後直奔不遠處路邊的垃圾桶那兒。旁邊有人又散開一盤炮仗,點燃了。劈裏啪啦的爆炸聲震得地麵都在搖晃。
“國標,你走吧!我爸和我都不想再看見你!”盛米兒冷著臉,毫不留情地要把國標攆出去。
國標還想說什麼,嘴角動了動,沒說出來,擦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很無奈地退出了酒店。
就在這時,汪樂給陶輝使了個眼色。陶輝趁周圍的人沒注意,悄悄上了三樓的樓梯轉台,迅速掏出印好的幾十張傳單,使勁往窗外扔去。撒完後一轉身,隱進了衛生間,蹲在茅坑裏用手機鬥地主去了。
那幾十張傳單在半空裏散開,像巨型的雪花,忽忽悠悠飄落而下。
酒店門口幾十個盛家看熱鬧的親朋,仰臉看著從天而降的傳單飄落在腳下,帶著狐疑撿起來,看了一邊傳單,之後都把目光投向了盛米兒。
盛米兒一開始不明白是咋回事,當他從一個親朋手裏抓過一張傳單,看了一遍,就氣得罵了一句“無恥!”,把傳單摔在腳下。
聞訊走出酒店的盛米兒的老爸,從別人手裏躲過一張看了,立馬衝盛米兒咆哮起來,“米兒,你給我滾!我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
還沒有走出去幾步的國標,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從地上撿起一張傳單一看。臉也青了,他知道今兒自己不能再在這兒呆了,否則,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弄不好自己會被人家砸成番茄醬。
他不再跟盛米兒打招呼,快步走到自己的車跟前,發動之後,車子瘋了一樣竄向味思佳蛋糕房駛去。
汪樂和陶輝沒有跟著去蛋糕房,所以不知道國標到了蛋糕房是如何跟人家咆哮的。隻是以後差不多一個星期。輪流監視國標的人都說,再也沒見國標跟盛米兒見麵,也沒有聽見他聯係盛米兒。
難道盛米兒徹底把國標給甩了?汪樂隻要一想到這兒,心裏就覺得輕鬆了不少。隻要盛米兒不再纏著國標,國標就有可能回家,就有可能和班主任黃老師重修舊好。
但是負責跟蹤國標的人說,國標雖然沒有再跟盛米兒見麵,但他也沒有回家,沒有跟班主任黃老師溝通。幾乎天天住在辦公室裏,要麼就是賓館。
不管怎麼樣,總算把盛米兒和國標這一對賤人暫時拆開了,拯救班主任家庭的行動已經見了成效。這天下午,汪樂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沒留住嘴都跟去楠楠說了。
“哦,我說這一段你們幾個狐朋狗友,不是你請假就是他請假,原來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去了呀!我給你們點個讚!”
“別點讚了,楠楠,看來咱班主任的老公和班主任之間的問題真不是咱想的那麼簡單,這國標都不跟盛米兒聯係了,可他就是不回家見咱班主任,整天住辦公室,這怎麼辦啊!”
“沒事,汪樂,男人離不開女人,等他在辦公室裏寂寞了,良心發現了,想他女兒朵朵了,他就會回家。”
“真的假的?他要是一直不回家呢?”
“那你們幾個就去把他辦公室給炸了!”
汪樂有些吃驚地望著曲楠楠,不相信曲楠楠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什麼看,跟你開玩笑呢。”
“不,曲楠楠,你說的也有道理,必須得把班主任老公攆回家。他要是真不回家,我和陶輝幾個真在半夜去拿磚頭砸他辦公室的窗戶,裝神弄鬼也得把他嚇回家去。”
汪樂這邊正吹著呢,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陶輝的,就接了。
“樂哥,毀了,咱白搭功夫了,這國標又跟盛米兒聯係了。”
“又聯係了?”汪樂一聽一陣懊惱,“你在哪兒看見的?”
“我跟蹤他來到一家花店,他在店門口碰見一人拿著花,跟那人聊天,聽他倆的談話,我才知道今兒是西方所謂的白色情人節。談戀愛的男方都要在今兒送女方禮物和鮮花。那人問他有沒有給女朋友送花,他說正準備呢。他的朋友走後,他就給盛米兒打了電話,約她今晚上七點在不見不散咖啡廳見麵。”
“你---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了樂哥,他打電話時,使的勁兒很大,聲音很大,我就在旁邊,聽得很清楚。”
“陶輝,你不要走遠了,我這就趕過去!咱一定得阻止他跟盛米兒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