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剛才褪下上衣牽動到傷口,雙馬尾女生都忍不住不吭一聲,這一次冷不提防將針頭“插”入,卻是讓她忍不住從喉嚨裏低沉的叫出了聲。

“喂,那個誰,你沒事吧?”

春歸鄉關心的問候了聲。

……看樣子剛才動手之前提醒是對的,相對的這次因為耐心不足,冷不提防的動手害得雙馬尾女生叫出聲,讓春歸鄉多少感到了悔意。

“沒沒事,隻是突然就‘插’進來所以嚇到了而已。”

原來隻是被嚇到。

確認到這一點,春歸鄉心底的內疚感這才少了一些。

“既然針頭都已經‘插’進去了,那我就把麻醉針注射進去了。”

“嗯!”

已經有過前車之鑒,這次春歸鄉在動手之前還是先聲明了一下。

大概是認為再抗拒也沒有,雙馬尾女生才沒有繼續在這事情上糾結,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見狀春歸鄉才將麻醉劑注射進雙馬尾女生的後背上。

“接下來才是至關重要的步驟,覺得受不了的話就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會先停下來讓你緩口氣。”

同樣的提醒已經不是一兩次,甚至連春歸鄉本人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但還是繼續提醒雙馬尾女生。

“沒事,我忍得住。”

雙馬尾不僅話沒有變,就連語氣依舊是那麼的堅韌不屈。

“那麼我就動手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立即下手果然還是做不到。

在動手之前先閉上了眼,呼出呼入做了個深呼吸,春歸鄉才重新拿起了小刀,聚精會神注視著傷口處,不敢有一點兒的馬虎。

小刀看上去雖小且不適用的樣子,事實上卻意外的鋒利,加之經過打火機灼燒刀鋒,更是事半功倍。

毫不費力的,小刀的刀鋒整個沒入了雙馬尾女生的後背。

……話說,近距離看到這一幕,還是春歸鄉親手而為,果然心底還是忍不住出現很大的起伏,呼吸隨之情不自禁的亂了節奏。

——不行不行,才隻是把小刀“插”入,現在就亂了分寸還怎麼繼續“幹”下去。

好在事先春歸鄉早有了心理準備,在呼吸徹底亂掉之前,他用口大口的呼出呼入,以此循環反複,才能在第一時間重新調整會心態。

——雙馬尾女生不知道怎麼樣了?

很擔心對方目前的狀態,但是春歸鄉卻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因為他很怕會因此而推卸。

目前唯一能確認的是,背對著這邊的雙馬尾女生肯定疼得厲害。

麻醉劑的效用還沒起效,還是效果不是很理想,總之在刀子沒入之後,雙馬尾女生的“身”子一直不停的顫動著。

長痛不如短痛。

……這句話好像用錯地方了。

無所謂了,總之既然已經動手,疼痛是在所難免的,與其在意些有跟沒得浪費時間,不如還是趕緊繼續幹下去,早點結束也就能夠早點拜托這種痛苦。

想是這麼想,然而也就是沒有繼續停滯而已,真挪動起小刀的時候,春歸鄉的動作依舊是十分的慌忙。

現在做的事情需要的不是細心,而是必須要用心才行,稍有不慎不僅會讓疼痛翻倍,甚至還有可能會讓傷口進一步惡化。

鋒利的刀鋒劃過血肉,焦黑的肉渣與肉片被剝離,僅僅是通過刀柄傳到手上的違和觸感,就已經讓春歸鄉手臂就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更別提還是親眼目睹了。

視覺強化了五感,仿佛感同身受,身上不再是起一身雞皮咯噔,全身觸覺像被刀割一般隱隱作痛,耳邊嗡嗡作響,鼻端是刺鼻的血腥味,嘴裏的口水帶著血的味道。

跟“獵”奇的動漫完全不同,從未有過的經曆和體驗,那一刻春歸鄉隻覺頭皮發麻,差點兒他就要吐出來了。

也虧得事先有做了各種想象,心理的承受能力才會比平時要大,加之空閑著的另一種手拍著胸口,才總算是能夠緩過這一口氣。

“喂,那個誰,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