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嘈雜的聲音,但由於長時間處在封閉,且空氣原本有些不是充足的空間內的緣故,除了視野朦朧一片,聽覺亦是隻能聽到噪音而聽不清對麵再說什麼。
視覺與聽覺短暫失去的期間,在無法確認是敵是友的前提下,出於謹慎的心理春歸鄉沒有立即求救,而是向後退了幾步,將手中的長劍橫在身前,做出了戒備的姿勢。
在噪雜的聲音響起之後,擋在前麵的身影讓道,隨之另一個模糊走上前來說著什麼。
在視野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前,依舊是處於小心謹慎,在對方準備靠近過來時他一驚一乍的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威脅道:“站在那裏別動,否則被怪我不客氣。”
站在對麵的身影倒是挺配合的,聽到了春歸鄉的話,對方沒有再靠近過來,但似乎正在開口說些什麼:“你……手……我是……”
聽覺雖也開始漸漸恢複,但是隱約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他一時半會依舊是不清楚對麵的人想要說什麼。
對方依舊重複著相同的話:“你別……是吧……,別動,我……洛克……”
盡管聲音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將聽覺聽到的字句串連到一起,隱約聽出對方想要傳達的意思後,為了確認一下猜想是否屬實,他的右眼睜開了一條間隙,隨著漸漸清晰的人影,他看到了那霸氣威武的麵容。
隻是這樣春歸鄉依舊是不敢放下心來,右眼重新合上了之後,下一刻他嚐試睜開了雙眼,隨著他漸漸習慣白晝的光亮,盡管眼睛的不適感與刺痛感依舊存在,但還是能夠勉強看清那張霸氣威武的臉龐:“什麼呀,原來是你!”
帶著一絲不滿將話說出口之後,春歸鄉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下來,隨之一股身心俱疲的困意襲上心頭,再也撐不下去的他一頭栽倒在地上徹底昏睡了過去。
……
就這樣睡了很長很長時間,具體是多長時間春歸鄉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因為很累的緣故,他睡得太沉了,時間觀念不是很準確的樣子。
一如既往的,疲憊不堪他之所以醒來,還是因為做了一個噩夢,然後受到刺激的他猛地坐起身,才總算是擺脫了睡夢,清醒了過來。
醒來的一瞬,他看到這陌生的地方,詫異之餘,第一時間開始打量起所處的地方。
其實真要說的話,這裏對春歸鄉也不是很陌生,畢竟這裏就是他這兩天來一直居住的酒店,但是也就兩天而已,說不上熟悉,剛從睡夢醒來的他還幻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第一時間會覺得這裏很陌生倒是在情理之中。
打量了幾眼所處的環境,最後春歸鄉的視線停留在一個床邊不遠處的一名男性上:“巴洛特?!”
坐在椅子上男子的警惕性還挺高的,春歸鄉有點兒不確定的叫了一下名字,聲音並不是很大,甚至是因為體力脫力,語氣還顯得有些虛弱,可就算是這樣,對方依舊是在聲音響起的一瞬立即抬起了頭。
不僅如此,在男子抬起頭之後,對方一點兒也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看上去還有幾分精神,若不是剛才看到了對方低頭合眼休息的側臉,春歸鄉甚至是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睡。
抬起頭的男子望向了春歸鄉,友好的打了聲招呼:“你醒來了嗎?”
如血一般赤紅的發色,霸氣威武麵容,右眼留有三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為了又平添了幾分威嚴。
從以上的特征判斷是巴洛特,事實上一起卻是是本人,隻不過此時的他說穿著的是一間樸實的短袖上衣與休閑褲,若是不看到他霸氣側漏的麵容,很難認出這就是他本人。
這要是為什麼春歸鄉一開始會不太確定的原因。
“嗯!”春歸鄉輕輕點了下頭作為回應,隨後又開口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巴洛特苦笑著,卻並沒有做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