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他又能夠怎麼辦,除了拚了命的跑之外,他根本是束手無策了。
就這樣拚命的跑呀跑,跑呀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最後的結果是令他焦躁不安的預想成真了,眼看快要到達出口的時候,上麵的天花板卻突然砸了下來,攔住了他的前路。
要隻是攔住路倒也罷了,可聽這次癱倒引發的動靜,怕是這次的麵積還挺廣的。
唯一說的上幸運的地方,那便是當前後的路都坍塌了之後,大概是地基重新穩固了,密室通往上方的通道不在搖晃,其中有一節通道沒有坍塌,恰好春歸鄉身處於這裏。
但是轉念一想,其實這也說不上幸運,因為前後的路都被坍塌的石塊給堵住了通道,除非有人來幫忙,否則自靠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挖出一條通道來。
這些姑且拋開不說。
由於之前跑得很匆忙,距離前麵坍塌的地方有點兒近的緣故,春歸鄉多少受到了點兒影響,他暈死過去了有一會兒。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失去燈火的通道樓梯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基本上什麼東西都看不清,而為了在這樣的空間之中尋找點光亮,醒來的他第一時間尋找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掉落在何處的十字項墜。
根據之前的記憶,在離開密室的時候,為了之後的行動能夠方便節約點時間,他將手中的長劍變為了十字項墜,但因為時間很緊急的緣故,他並沒有將十字項墜戴在後頸上,而是握在了手上,等到他從昏睡中緩過神來,手上的十字項墜已經不見了。
令他感到慶幸的是,十字項墜並沒有被坍方壓到,在地上摸索了一小會兒便找到了十字項墜。
隨著他一個念頭落下,十字項墜化為了一柄長劍,附加其上的淡淡白光作為照亮,這是春歸鄉才看清了自身所處的空間。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春歸鄉心中別提有多絕望了:“怎麼會這樣……”
不過絕望的思緒沒持續多久,就被他那對莫裏爾多蒙極端的恨所取代:“不不行,我不能在這裏死去,沒有讓莫裏爾多蒙死之前,我絕對不能死。”
帶著近乎癲狂的恨意,春歸鄉因絕望而變得無力的右手,突然又握緊了手上的長劍,站起身之後向著前方走去,然後雙手牢牢的握緊長劍,劍尖不斷用力的刺入,又將石塊翹到了後麵。
仿佛是為了給自身動力一般,雙手一遍賣力的鑿開碎石,嘴上還一邊念叨這同一句話:“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這話的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口中一邊念叨著,雙手邊有源源不斷的氣力,縱然是鑿開的洞口微乎其微,縱然是雙手氣了水泡,手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他鑿開洞口的雙手哪怕是遲緩一下都沒有。
就這樣一直鑿,一直鑿,春歸鄉也不知道鑿了多久,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在最後的最後一劍鑿開之後,他看到了那一絲不屬於附加在劍上的白光,那是屬於白晝,充滿著活力的光亮。
見到從碎石間隙延伸而出一絲光亮,春歸鄉仿佛看到了希望,興許是因為求生的欲望,此時的他比起對莫裏爾多蒙的恨意,更多的是希望所帶來的欣喜。
喜出望外之餘,好不容易才出現的一絲希望,春歸鄉自然是不可能放棄了,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再次準備賣力鑿開洞口,但沒等他付諸行動,原本隻是冒出頭的白晝光亮,下一刻勢不可擋的蜂擁而至,本來還昏暗一片的通道,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照的通明一片。
對於春歸鄉這自然不是什麼壞事,隻是光亮來的太過突然,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他沒有適應這種光亮,結果受到強光的刺激,他隻覺一陣暈眩,視野變得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