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錢,左天佑看了看窗外,說道:“就在前麵停就行了。這個護士就在市二醫。”
“好的。”何勇文把車向右轉去,靠邊停了下來。
“天佑,那個小護士長得怎麼樣?肯借錢給你,肯定你們關係不一般吧!介紹給我?”黑子趁著左天佑還沒下車,嬉皮笑臉的說著。
“去你丫的!”左天佑回了一句走了下來。
時隔兩個多月,又一次來到這裏了。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是跟著120急救車來得。而如今物似人非,奶奶,已經在天堂裏安息了。左天佑感慨萬千,歎了一個氣走進了醫院。
危重病房還是這麼忙碌,一切都似乎與兩個月前沒什麼改變。左天佑在這兩個月中幾乎天天都看著本地報紙,一直都沒有看到關於寫金毛被人謀殺的報道。看來自己做得還是挺幹淨,警察把他的死當成了自然死亡。因而左天佑不必避開人群,而是直接進入了護士值班室,朝一個背朝自己的長發護士問道:“請問,夏曉雪在麼?”
“我是。”長發護士聽到聲音,轉過了臉來。
美,真美。夏曉雪穿著一聲純白的護士製服。皮膚與製服一樣的雪白,一頭烏黑的秀發鬆散的盤在腦後。黑與白,晝與夜,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她就是個善良的天使。左天佑有些感歎,自己當初怎麼沒有注意她有這麼美?不過想來也是,那時候滿腦都是哀傷,麵對著奶奶的死亡,的確欣賞不出他人的美與醜。
此時的左天佑也由於兩個月的調養,漸漸驅散了原來的落魄,人也白淨多了,顯露著一份帥氣。其他的護士看到左天佑,朝著夏曉雪一笑,說道:“曉雪,這個帥哥是你的男朋友?”
“去你們的。”夏曉雪回了他們一句,拉著左天佑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走了出來,小聲問左天佑,“你怎麼來了?”
“我來還錢給你的,上次謝謝你了。”
夏曉雪站在走廊上,在穿行的人流中微微搖了一下頭,笑道:“沒事兒,當時你那麼可憐,幫忙是應該的。怎麼,現在在幹什麼呢?”
“就隨便打打零工賺錢。”左天佑把錢朝前麵遞了遞,他當然不能告訴夏曉雪,他是個賊。
夏曉雪一聽,皺了皺眉頭,“那你打零工賺錢也不容易,這錢你還是再晚些還給我吧,我不急的。”
“拿著吧,我有錢。”左天佑態度十分堅決的看著夏曉雪。
夏曉雪突然從左天佑的眼中感到了一絲霸氣,不知不覺的結果了錢。
“那我走了。真是謝謝你了。”左天佑朝夏曉雪鞠了一躬,轉身就離開了。本來,她想告訴夏曉雪以後有什麼麻煩找我之類的話,可是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認識自己的人,越少越好。
夏曉雪也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人怎麼還完錢就走了,連以後怎麼聯係也不說。於是在左天佑身後說道:“誒,你給我留個你的呼機號碼吧,以後有事大家可以互相幫忙。”
“沒有。”左天佑轉了過來。
“電話呢?”
“也沒有。”
“哦,好的,你去吧。”夏曉雪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以後不知何時能再見麵,有些失落。
左天佑看著他的樣子,心一軟,解釋道:“實話給你說罷,不是我不留給你,隻是我現在的工作,不能有這些聯係。”
“那??????那好吧。”夏曉雪雖然不知道左天佑在幹什麼,但見他不說,還是很尊重他的不再勉強。
“嗯,有緣的話,我們再見。如果有一天我出人頭地了,會想法設法找到你報答你的。”左天佑現在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一個剛開始幹事的小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夏曉雪仿佛明白左天佑的苦衷,點了點頭。
“保重。”
“你也保重。”
未來,比我們想象的漫長;也比我們想象的快。在不知名的等待中,兩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