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真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候,兩年可能做不成任何一件事情。有時候,兩年卻可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
又是這樣一個炎熱的季節。一個男人在小院前的操場上擊打著一棵大樹的樹幹。樹枝隨著男人的拳頭揮動,不斷地在空中搖動著,樹葉閃落了一地。他的身材更加健壯,汗水順著肌肉流淌下來。臉上一臉的堅毅,還包括一分更為突出的成熟。
他,是左天佑,兩年來,他一直這樣利用空閑時間練著。何勇文原來是個特種兵,雖然腳有了問題,但是教教別人搏擊術倒是沒問題。他見左天佑有著一副好身板,就主動在左天佑空閑之時教他一些搏擊術。兩年過去了,左天佑更加強壯。
今天早上,左天佑順利的和劉虎、於亮行動回來,便開始了一天的訓練。於亮是何勇文在去年收的另外一個徒弟,這小子十分機靈,是這裏的開心果,一家人都很喜歡他。
但令左天佑不解的是,至那時之後,何勇文就再也沒往家裏帶過徒弟了。左天佑時常在心裏想,難道何勇文就此收山了?要知道,小偷畢竟不是個幹一輩子的工作,人員流動大。黑子和劉虎他們錢賺夠了,已經有了想轉行的念頭,要是新徒弟的數量和質量跟不上,一旦劉虎和黑子走了,對後麵的行動影響就會相當的大。
這些話,他一直沒有問過何勇文。他隻是隱約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問的。
劉虎走了過來,肥胖的身子在這兩年中愈發肥胖了起來,越來越像個當頂手和擋手的好材料。
“天佑,還在練呢?”劉虎邊笑著,來到了左天佑的身邊。
“嗬嗬,怎麼也有興趣來學學?”天佑回道。平日裏劉虎從不在左天佑練拳的時候過來。他太懶,說自己看見左天佑如此勤奮,總有些受不了。
“咳,我才不學呢。”劉虎擺了擺手。“就是想來多看看你。”
“看我?”左天佑有些不解,笑說道:“你怎麼變得像個女人一樣了?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和黑子剛才去找文哥說了,幹完這半年,我們就像走了。這裏有你和小華,還有於亮。就算文哥不招徒弟,也能應付得下來。”
“去哪裏?”左天佑早就知道他們要走,卻沒想到這麼快。何勇文一直保證,這裏是個來去自由的地方。因而他們一旦提出,是隨時都可以走的。
“去南邊。”
“南邊?”
“嗯,你這兩年也存了一點錢,我們也是。小偷這行當,畢竟不是個長久的生意。我和黑子也不小了,想帶著錢南下去做點生意。”
劉虎說罷,有些愧疚的看著左天佑。畢竟他們是這兩年來,唯一提出離開的。
“我能理解。”左天佑說道。“黑子呢?怎麼不和你一起過來。”
“咳,他說他不好意思見你,讓我來說。”
“嗬嗬,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能理解,真的???????這行當讓人擔驚受怕的。幹了這麼幾年,你們也累了。”
劉虎點點頭,感激的看著左天佑。
“我去看看文哥。”左天佑說罷,在沒有心裏練拳,朝門走去。
文哥的心裏,肯定不好受,畢竟兩年來。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左天佑這樣想著,上了二樓。
何勇文在臥室裏,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隻把背影對著左天佑。張琴站在他的身邊,一臉憂心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見到左天佑來了,連忙走了過來。
“文哥心情不好,你陪他說說話吧。我下去了。”
左天佑應了一聲,目送這個任勞任怨待在這裏的女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