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珊珊暫時擔當起保姆責任,先領著小七在偌大的校園裏細細轉了個遍,把每個區域的功能作用都一一告訴他,並確認他記住了才罷休。
介紹的過程中,為了防止身邊不斷經過的同學聽見他倆詭異的對話,隻能把聲音壓得很低,低的嘴巴貼在耳朵上,就像情侶間的私語。沒辦法,要是有同學聽見其中的一段,肯定會瘋掉的,比如:
“這塊場地叫做籃球場,記住沒?籃球就是那個圓圓的皮球,對,拍在地上還能彈起來的那個。。。”
“那個皮球很值錢嗎?怎麼都去搶?一人一個多好。”
“少廢話,一人一個還怎麼玩?”
“哦,等我什麼時候有錢了,買一個送給你,別跟他們搶。”
。。。。。。
周珊珊暗自咬牙,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是以高雅淡泊的氣質示人,多大的事情在她眼裏都是平淡如水,怎麼遇到這小子後,動不動就讓自己怒不可遏,牙齒癢癢的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一路上,無數道驚疑的眼神注視跟蹤這兩個身影,這情形太詭異了。
周珊珊是誰?蘭海大學如果是一顆大樹,那她就是樹梢上的那輪明月;蘭海大學若是海洋,那她就是躍出海麵的那輪朝陽。
你可以不知道蘭海大學的校長是誰,你也可以不知道你宿舍的宿管員姓什麼,但你隻要是蘭海大學的學生,就不可能沒聽過周珊珊的名字。
男同學之間傳說周珊珊的名字,是說她的美貌,冷豔,聰明,帶刺。女同學之間傳說周珊珊的名字,是說她的氣質,打扮,學習,家世。但不管男女同學,對周珊珊都有一個共同的評價,那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而封小七是誰?蘭海大學如果是一顆大樹,那他就是大樹上無人注意的一片小樹葉;蘭海大學若是海洋,那他就是海洋中看不見的一滴小水珠。
你可能知道蘭海大學誰給誰寫了封酸掉牙的情書,你也可能聽說過蘭海大學某個齙牙男泡上某個雀斑女,但聽說過封小七的人,恐怕除了他宿舍裏的兄弟和他班上的同學之外,寥寥無幾。
現在的情況是,一輪明月依偎在小樹葉的身邊,一輪朝陽在小水滴的耳邊唧唧私語,兩人不停的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好一副奸情火熱的樣子。
小七哪裏知曉這些門道,一路上跟土包子進大觀園一般,賊眉鼠眼的東瞅西看,嘴裏喋喋不休問個不停,時不時問出一些極度白癡的話引起周珊珊的怒火,這小娘皮生氣時就愛掐人,這還掐上癮了。不過小七混元真氣護體,哪裏在乎這小小的一掐,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那邊周珊珊就不同了,她一路走來,眼睛餘光瞅見無數雙詫異的、驚奇的、嫉妒的、憤怒的、茫然的、****的眼神,白癡都知道這些禽獸在想什麼。可想而知,等不到晚飯時分,一大波流言就要逼近。不過她很奇怪自己,並沒什麼不高興的感覺,這使得她很不高興。
在逛了三個多小時後,周珊珊感覺到腳底已經疼得不行了,而身邊這個小子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都沒有,隻顧拽著她往前走。心裏有氣,路過一處小賣部,自顧自地拿起一瓶水,打開就喝。小七自然也湊上前來,拿起一瓶水擰開猛灌。
小賣部老板難得看見周珊珊大美女光顧自己小店,笑嘻嘻地對小七擠擠眼說道:“五塊錢。”
小七很自然的對周珊珊說道:“五塊錢,周珊珊,老板叫你付錢呢。”
老板頓時就愣在那裏,心中大歎:“高,真******高,吃軟飯吃到這種境界,實在是我等奮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