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忘了他,那根本就不需要那麼久。”
“嗬,難不成你還能有讀心術不成?”朱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當然,因為我能感覺到你的心。”蘭月爾擎垂下眼眸,看來她還是沒有解氣,“你別想太多了,以其想那些不現識的,還不如多看看眼前。”
“多謝你的勸告。”
朱蕊不再言語,拿起地上的油傘,頭也不回的走進雨中,任雨水劈裏啪啦的打在傘上,濺落裙擺。
望著那孤傲的聲影,蘭月爾擎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綠蔭小道上,幾匹駿馬飛快的奔馳著,揚起了一地的塵土。
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也讓人無從看清馬上的人究竟長得是何模樣。
“爺,前麵有個茶棚,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再接著趕路吧。”
“好。”俊眉一攏,手中韁繩一勒,馬兒緩緩減速,朝著茶棚而去。
三人從馬上翻身下來,隨地找了張桌子,隨即有小二端著茶水招呼了起來。
“爺,如此連夜趕路,怕是這千裏馬也受不了。”顏管家為顏譽倒了杯茶,這才悠悠的說道。
從昨夜開始到現在一直在趕路,除了必要的填報肚子,給馬補給水草,其餘都沒有休息。
即便王爺再心急,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到得了的的,更何況到了那以後,還要想法子混進皇宮,憑王爺的身份到那以是威脅至極。
還是深入虎穴,這簡直就是不理智的舉動,不明白王爺此次為何如此不理智,若是讓皇上、皇後知道了,怕是又要掀起一場大風暴。顏譽沉思片刻,望望天空,“等入夜後找個地方落腳,大家休息下明日一早再趕路。”
確實,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路程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到的,若是累壞了馬累壞了人,到時反倒更慢了。
你要等我……
“飛鴿傳信,讓那邊的人時刻注意收集情報。”
“是。”
白裙飛揚,翠綠色的小油傘,清雅自然,讓人倍覺清新。
蘭月銘一襲黃袍飄然而至,臉上帶著可愛的笑意,“姐姐。”
聽到有人喚自己,朱蕊緩緩回首,臉上也有了點笑意,蘭月銘她不討厭,相反的,他是她在這裏唯一覺得親戚的人。
“蘭月銘是你,怎麼今日不用批改奏章了?”
最近蘭月銘開始跟著蘭月爾擎學習批改奏章了,事情多了,自然也沒什麼時間陪她了。
她也有好些天沒看到這小子了,幾日沒見倒更有幾分皇帝的樣子了。
想必經過一段時間的曆練,他也能成為一個好皇帝的。
“姐姐在幹什麼呢?”眼中有著不解,看著朱蕊一手打傘,一手提著個籃子。
“撿花瓣。”
“可是這雨天花瓣不是都髒了,姐姐若是想洗花瓣浴,命人送過去便是,何必自己這麼辛苦。”
“不是想洗花瓣浴,而是突然想起以前看過一本書,覺得似乎有些意境,想自己試試看。”這些天看著窗外的花草被雨水打落,突然想起了(紅樓夢),於是乎就像蘭月銘現在所見一般,提著籃子撿花瓣。可愛你的眸中閃爍著流光溢彩,“好像很好玩,我也試試。”
“不行,你是皇帝不能沒了形象。”朱蕊一個閃身,離了蘭月銘幾步之遙。
“好啦,我不玩就是了。”見朱蕊如此小氣,蘭月銘立即挺起腰杆,表示自己的意思,“我來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說的。”
“什麼事。”收拾好籃子,朱蕊才淡淡的詢問道。
“過幾日便是我的生辰,我想請你到時參加我的宴會,可以嗎?”大眼睛裏充滿希望的看著她,讓她無從拒絕。
雖然她很不想參加這些個什麼宴會,很麻煩,但是卻又不忍心讓蘭月銘失望。
輕輕頷首,表示同意。
蘭月銘隨即開心一笑,太好了,到時氣氛好一點,說不定她與皇叔之間能緩和些。
“隻是你為何不早些說,我也可以準備禮物。”
“禮物就不用了,每年都能收一大堆。噢,聽說那個顏譽上次生辰,有人做了什麼蛋糕,好像很漂亮還很好吃,要是這裏有人會做就好了。”畢竟還是孩子,多少還是有些小孩子天性的。
朱蕊淡淡一笑,蛋糕,那有何難,正好,她正愁沒禮物可以送他,他自己開了口,倒讓她省了心。
到時保準讓他驚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