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出版界人士需要知識更新。
知識更新是出版人的競爭之本。出版業是一個知識、信息密集的文化產業。在21世紀,知識爆炸、信息擁塞,麵對知識經濟、市場機製和全球化的挑戰,出版企業要提高在國際市場的核心競爭力,注重對出版人才的培養,尤其是出版管理人才的知識更新十分重要。人的素質決定出版物的質量。因此,人才隊伍的建設和管理成為出版業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關鍵因素,成為提高核心競爭力、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砝碼。而知識更新,是出版人才隊伍建設和管理的基礎,是對出版人才的必然要求。
如果有一天,我們看不懂“搜索引擎”,不知道“模糊控製”的含義;如果有一天,我們對圖書館的計算機檢索係統操作一臉茫然,以至於無法查到所需要的信息資料;如果有一天,我們走向出版論壇,卻做不出PPT來通過多媒體表達自己的觀點……也許,我們就該警惕了:自己是不是已經知識老化,陳舊得急需更新?
出版人在信息化社會知識更新的標誌是具備信息素養(Information Literacy)。信息素養一般指能熟練運用計算機獲取、傳遞和處理信息。信息素養的核心是信息加工能力,這也是出版人應具備的至關重要的能力。
科學素養(science literacy)是一個人最基本又是終身起作用的科學素質和心理品質,是一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重要方麵,反映了一個人的思想品質和道德修養。1996年,美國一批學者根據多年間的文獻調查,論述了科學素養的六個方麵:①概念性知識;②科學方法;③科學精神;④科學與人文;⑤科學與社會;⑥科學與技術。近年來,在科學技術與其他領域相互關係方麵,內容進一步擴展到“科學、技術、社會與生態”、科學技術與生物圈等。對於編輯人員,學有專長很必要。要了解新的科學技能和科學方法,提高自己的科學能力,不斷發展科學觀,持之以恒地打造自身的科學品質,從而保障自己能夠跟上科技進步的發展,生產科技含量較高的圖書產品。
出版創新需要強力打造跨領域、學科、行業的複合型人才,尤其是既懂編輯出版業務,又懂外語、計算機和營銷等知識的人才,離開了知識更新就是一句空話。綜觀我們的出版隊伍,即使是擁有碩士以上學位的人才也多集中在文、史、哲等人文社會學科,經濟學或理工科人才偏少;而理工科人才也多半缺少人文社科知識。所以不少出版大家主張文科出版人要學習理工知識,理科出版人要學習文科知識,這才能實現社會資源的優化配置,實現有效的出版創新。
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甚至導致許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淪落為功能性文盲(Functional Illiterate),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他們就潛伏在出版人身邊。功能性文盲指的是那些受過一定教育,有基本的讀、寫、算能力,卻不能識別現代信息符號,不能利用計算機進行信息交流和管理,無法利用現代化生活設施,很難適應現代社會文化需求的人。這是一個全球性問題,即使在歐美等一些發達國家,功能性文盲仍占人口20%。而對於20世紀80年代才加入全球經濟發展的中國來說,這個挑戰似乎更嚴峻。
麵對這一挑戰,唯一切實可行的辦法就是時時保持學習的習慣,掌握信息時代的學習方法,把知識更新當作終生最基本的生存能力。現代出版單位需要高素質的知識型人才,他要擁有一副慧腦、一雙慧眼、兩隻慧手。慧腦用來策劃選題,有奇思妙想;慧眼能去偽存真,瑕中挑玉;慧手可巧做剪裁,雕琢精品。作為出版管理人才,尤其要善於識別那些號稱“世界領先”、“國內獨創”的“科學發現”,不被偽科學和贗科學所迷惑。而作出判斷的根基,在於你知識腦海中擁有的正確理念,在於你常學常新的“庫存”。
中國曆來有個誇獎人的詞叫“博聞強記”,形容一個人見多識廣,記憶力強,其實,這就是一種知識更新的能力。由於筆者也從事寫作的緣故,認識出版界的許多朋友,他們多是博聞強記的人。比如,一位資深編輯老白,策劃出版過許多暢銷書。我本以為他應是日理萬機的樣子,深交之後卻發現,他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忙碌,但一旦有什麼好的話題、選題,他總能很敏銳地感覺到,從不錯過。好學如我,便又去請教。他說,我這人愛看愛聽愛記,有點兒過目不忘的味道。坐車時我絕不打瞌睡,哪怕是回家的最熟悉的路,我也會盯著道路兩旁,看看出現了什麼新事物,有什麼新變化沒有。有時我會看到某類商品突然要了大排的鋪麵,就會想到這類商品開始流行了,想著與它相關的可以做什麼書。前幾年我看到一家美容健身館一下子開了很多個連鎖店來,還打了招牌說引入了什麼印度瑜珈,我回去就查這是什麼,接著出了一套健美叢書,反響不錯。有時我喜歡坐公車回家,環保不說,最主要的是還能聽車上的人談論很多事,那些小道消息裏麵還是有一些有用的,而我也很容易了解市民的心態。我看報紙,從不挑什麼版麵與文章,連中縫也看完,這裏麵也有很多道道。要知道,許多新產業都要在上麵打廣告發布消息的。可以說啊,知識無處不在,關鍵是我們要聰明,耳聰目明啊,不要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要老想著沒機會學習啊、沒時間學習啊,學習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