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夜的思考,王勳冷靜的排除了一些雜念,將腦海裏的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
事態變化複雜,沒有人知道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案件凝滯不前,自己是不是還忽略了什麼?
王勳有一種預感,清河鎮的無頭屍案以及渡口鎮的老人被劫案,再到現在的衙府刺殺案,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股力量。
追溯到死者的傷口以及這兩把薄錫刀,至於凶手,王勳還是認為,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圖木哲以及西域的飛馬幫,具有重大的嫌疑。
昨夜沒有睡好,王勳昏沉沉的坐在馬廄邊的木柵欄上,瞅瞅裏麵的馬匹,暖洋洋的陽光照了進來,在這不冷不熱的天氣裏,使得全身愜意無比。
昨天,是自己的馬與費玲的白尾馬結婚的日子,自己這個當主人的即便沒有給它們送什麼禮物,在這值得紀念的日子裏,也不至於讓它們辛苦背著自己四處奔波,王勳決定,給它們休息一天的時間,讓它們在它們的家裏悠閑的度過辛福的蜜月時光。
如果讓費玲知道這件事,美女的心情恐怕比自己還要高興幾倍。
對於馬兒的喜事,王勳不知該怎麼向美女說明,她既然不問,隻能此一時,彼一時。
李有才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王勳趕緊摸出一個碎銀,遞到王二的手裏,命令他給馬兒喂上全威穀鎮最好的馬料。
本來,馬廄裏一共有四匹馬,劉易之已經騎走了一匹馬,除了自己的兩匹,王勳讓李有才將剩下的一匹馬趕了出來,接著命令他搬來車轅,以及車廂。
李有才是這方麵的專家,不多久,一輛馬車安裝完畢。
王勳痞了痞牙,走入車廂,淡淡開口,“李有才,咱們去一趟渡口鎮。”
“是!”李有才說完,隨即跳上了馬背。
王勳之所以去渡口鎮,正因為他想到了可能出現某些紕漏。
在昨天夜裏,王勳把這兩把薄刀子的來曆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第二把薄刀是出現在衙府的監牢,由於凶手沒有牢門的鑰匙,作案時間刻不容緩,凶手被迫使用了這把飛刀殺害薛申貴。
薄刀雖然隻是普通的暗器,可是,凶手不是笨蛋,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給你留下任何證據,顯然,發現第二把刀子就合情合理。
先前的那把刀子是出現在老人被劫的現場,也就是殺害京城官兵的凶器,在搜尋的過程中,李大勇找到了此物。
渡口鎮的案發現場是一個空曠的地點,並且出現了三個劫持者,自己的人攻擊能力非常一般,而對手卻是武功強人,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凶手也在現場留下了刀子,這似乎不符合常理。
從死者的傷口來判斷,確實是被薄刀子自下而上所劃破,刀子落地的位置與遇害地點也相當吻合。
先前,王勳之所以忽略這個問題,正因為這種恰到好處的吻合,使他的心裏自然而然產生了最直觀的事態演變邏輯。
昨天夜裏,他結合了第二把刀子的來曆,忽然想到了這一個紕漏,就決定重新走一趟渡口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