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未必會有太多的巧合,此刻,之前所有的巧合在相比之下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當王勳再次看她的時候,發現對方張大了嘴巴,表情露出了極其的難以置信:“是你!”
王勳笑了笑:“我比你還要意外!”
“……”
費玲突然想起客棧的事,看到眼前這個所謂的大仇人,緊張的說道:“怎麼可能會是你,這事太荒唐了吧,為什麼會這樣?”
“巧合吧,恐怕隻有這種解釋最合理了,”王勳慢吞吞的說。
與這貨相處了一整夜,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費玲冷靜了下來,大聲罵道:“這是不是你設的局,請你馬上給我消失!”
“設局!大美女,你有沒有搞錯!我有這個必要嗎?哇靠!當初是你自己非要跟著我,”王勳一臉冤枉,“你問問你自己,我有沒有強迫過你。”
“混蛋!那你在客棧的時候,為什麼對我出言不遜?”費玲立即改變話題,紅著臉,向外麵跑去。
“你不認為你當時是在防礙公務呢?”王勳反問。
費玲無語。
王勳接著解釋:“當初,也是你扔了我的腰牌,說白了,這事你才是大贏家,真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外麵很黑,費玲倚在門口,改變了語氣:“見鬼!你完全像是兩個人?”
王勳笑道:“你也一樣,隻是,現在的你稍微好看一點。”
“誰要你看!”費玲主動的走了回來,蹲下身子,在烤火。
王勳不由望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的確很美,被雨淋濕的衣服黏在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那樣子就像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
“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再次見麵,而且是以這種方式,”王勳笑道。
“哼!”費玲無話可說。
“你為什麼要急著去清河?”王勳問。
“無可奉告。”
王勳往火堆裏加些草料:“依我看,不是去見你師傅那麼簡單吧!”
“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費玲一臉不屑。
“一個女人獨自遠行,憑你的身份,這恐怕難以解釋。”
費玲連忙解釋:“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王勳當然不信,雙眼盯著她,說道:“再說,清河鎮是窮地方,據我所知,那裏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有另外的企圖,對不對?”
“哼!你很聰明,就當一個小小的縣官,大材小用了吧,”費玲語鋒一轉,戲謔道,“可惜啊可惜,你猜錯了,我的目的地就是在清河鎮。”
“當官的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清河是個窮地方,這好像不合理!”王勳解釋。
“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就不是個當官的?”費玲出言諷刺。
王勳笑道:“在下區區九品小官,鑄造局的人乃是正四品級別的,這兩者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一派胡言,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的猜測,我勸你千萬別高估了自己,事情往往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王勳自從認出她就是青龍客棧的那個女人之後,就對她的行為產生了懷疑,通過以上的對話,再聽到對方守口如瓶的語氣,就愈發將她與自己要調查的案子聯係在一起。
原因很簡單。
死者對清河鎮的某個事物產生興趣,那麼,這個未知事物同樣會對其他的人產生濃烈的興趣。
問題就在於,他們同樣是外路人,目的地同樣是清河鎮,同樣是來自青龍客棧的2號房,同樣對某個事物感到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