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很多算卦人其實都是騙子,而真正算卦的都不會去炫耀自己,而是默默的接受著命運的安排。另外,真正算卦的人不會算自己的未來,因為看到自己的未知,會比死更難受。
我這頓忽悠,還真把這些家夥給忽悠住了,連連的挑起大拇指,陳老怪都挑起大拇指說:“不錯,不過還是差一點。”
“差什麼?”
“易經裏還有一卦,是不在五行中的,又不在二十四宿命裏。”
“那是什麼?”
“渾卦,所謂的渾卦,其實就是人們命運中的一種巧合,也算是一種奇跡。很多算命先生隻按照八卦推法,卻不加入渾卦,所以從古至今大多數的算命人,都沒有真正算出別人和自己的命運。”
費雲鵬如同聽天書一樣,但他還是不屑的說:“那你給我算算吧!”
我真和這個哥們兒較上勁了,拿出道宗羅盤,不服的說:“好呀!我給你算算你的命運。”
其實內行的人知道用羅盤是算不出什麼來的,我隻是在唬他而已,沒有想到這家夥還真當真,可能是想看我出糗。他突然停止了腳步,站在原地,對著我說:“你給我算算,我是向前走一步,還是向後走一步。”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費雲鵬的牛角尖已經戳穿了我的內心,居然這樣算,我要是說,向前走一步,他就會向後走一步,我要是說,向後走一步,他肯定會向前走一步。這是一個西方學的命題,把自然規律歸結到自己身上,客觀應用,這就是:歇米爾命題。
西方曾經有一個人叫做歇米爾,自己學的是十二星座,算的很準確,於是他就和那些占卜師較真,說他是上帝,這些占卜師不相信,不服氣。就想算出他是不是上帝,歇米爾就是用費雲鵬的這種方法對抗了所有的占卜師,至今算命的沒有破譯出來的命題。
陳老怪和樸吉美他們都很有興趣的停下腳步,想看看我到底解開這個命題了嗎?那些美國人和韓國人卻拿出鈔票賭誰能夠贏。
我看著站著的費雲鵬,他麵帶著驕傲的笑容,而那些打賭的人都認為我輸掉了,我拿著羅盤把底下打開,裏麵一個小機關,我轉動著,看著上麵的卦符,感覺指針不停亂竄,當指到費雲鵬的時候,突然就向後指,也就是回去的路,那麼他背對著前麵站著,肯定是向回走一步。
“我算你向前走一步。”
“你確定。”
“我確定。”
費雲鵬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老同學,那麼多研究命運的人都沒有這樣算,你卻這樣算,真是學問潛。”
他剛要向後邁步的時候,樸吉美大喊著:“不要向後邁步。”
所有人向他後麵看去,本來是一處好走的硬地,突然冒出水泡,迅速的蔓延到費雲鵬後腳跟兒這裏,他的後腳跟在下沉,如果向後邁步就會深陷泥潭。
那些美國人有的很遺憾的拍了一下大腿,可能是因為下注太多,導致輸掉的原因,陳老怪大喊著:“這是一片活泥潭,快跑。”
我們所有人掉頭往後麵跑,為了不回原來的路,陳老怪聰明向側麵跑去,此時,死亡沼澤地的死泥潭一個一個成了活泥潭,慢慢的蔓延在我們的腳下,如果不返回就深陷其中。
蘿卜邊跑邊對著我說:“六爺,你真是神算呀!居然能夠算到他向前走。”
“廢話,他向後走就死了”
跑出大概有兩裏多地,大家都跑不動了,而且後麵的活泥潭沒有蔓延到這裏來,應該逃出死亡沼澤地,大家坐在厚厚的草上休息著。
我得意的說:“怎麼樣,費少爺,還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不能舍棄吧!”
陳老怪喘著粗氣,拿起煙鬥咗了幾口,“排除五行中,不在二十四宿裏的卦,居然是巧合,居然是奇跡。看來這一切都是巧合,你算出來是:渾卦。那麼萬物的卦象都要加上渾卦才能夠算出天命和人命來。”
費雲鵬突然的明白,“原來命運是一個巧合。”
“不是巧合,在你算自己的時候,要加上一個巧合,而這個巧合,又分好的巧合和壞的巧合,好的巧合是奇跡,壞的巧合是消逝。這兩個一定要加在一起。才能夠算出自然和人的命運。你知道自己贏了,卻不知道自然壞的巧合和自然好的巧合是什麼?就盲目的用天命題。你以為你是天命嘛!”
費雲鵬慚愧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被我上述的一頓忽悠,還真把這個囂張的哥們兒給忽悠住了。陳老怪看著我說:“好樣的,沒忘記老祖宗的本事兒。”
“喲,我的老怪來,您看您,我們六爺,那可是正宗的道宗傳承人,說咱沒有本事兒,那可難行,是不是?”
樸吉美一言不發,隻是喝著水,不停的摸著屁股底下,感覺有點不對勁,蘿卜來到陳老怪的跟前,想攀個近乎,被陳老怪的冷眼又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