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候蟻群衝過來,你們從哪個方向跑的?”阿順問道。
“當時情況混亂,我原本向拉著老許和你彙合。沒成想蟻群移動的速度非常快,來不及向你那移動,隻好拉著老許向另一方跑。我們甩開蟻群後,一直四處亂轉。這地方地形複雜,很多時候都是在兜圈子。”
“後來呢?你和老許是怎麼找到桑達的?”我問四爺。
“後來在尋找出路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白色影子,我們緊追,就跟著那個白影爬到了這一層。爬到這一層後,在後邊一個小山洞裏發現了昏迷的桑達。當時桑達的頭上都是血,我們清理了一下,隻是皮外傷,打上繃帶了。後來,我和老許給他喂了點水,又讓他休息了一下,這才醒過來。”四爺說完,又拿出了一點壓縮幹糧給桑達吃了。
書生說:“我們也看到了那個白影,灑家還以為那是個鬼呢,難道是個人?”
桑達一邊吃一邊說:“這次小命差點交代在這兒。那個白影我知道,不是鬼,也不是人。那是一隻通體白毛的大猿猴!”
“什麼?!大猿猴?”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嗯。不錯,大猿猴。當時在鬼文懸棺外,我們剛撬開蓋子,一隻大手突然把我拽進了棺材裏。我眼前一黑,仿佛進了一個大滾筒,旋轉顛倒,一路拖著我向前跑。打開手電,隻看見一頭身材好大的白毛猿猴正拖著狂奔,那家夥力氣很大,我根本掙紮不了。突然頭一麻,眼前就黑了。再醒過來,就看到四爺和許教授了。”桑達說道。
四爺說:“你可能是在白猿拖行時撞到了頭。後腦勺流血了,這一下力道不輕,沒有出事已經算萬幸了。”
老許看到我們也是很激動:“我們一直架著桑達走,剛才看到前麵有光亮,怕是對我們開槍的那夥人,所以就隱蔽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你們!”
書生說:“別怕別怕,灑家來救你們了!這次灑家也算你們的救命恩人了,出去以後記得多請我喝兩頓酒。啊哈哈哈。”
我們沉浸在失散重逢的喜悅中,正在談笑時,突然遠處一陣陰風裹夾著一股腥臭迎麵而來。我們都察覺到了異變,立刻全部打開手電向遠處照去。一隻白影正在向著我們狂奔而來!
眨眼之間已經到了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們都吃了一驚,剛才桑達隻用了巨大來形容,這隻白色猿猴不僅巨大,而且明顯很是強壯。我們本能的掏槍,連續射擊。可這些子彈打到白猿身上,根本沒什麼效果。當時下來的時候,為了減輕重量,所有人帶的都是手槍,這種子彈口徑小,射速也低,隻是近身防禦用的,對付這種大型猛獸效果不佳。
那白猿身中好幾槍,一聲不吱,發瘋一樣的衝過來。四爺本來也不慣用槍,將手槍一把甩給阿順,說了一句:“都停手!”然後從腰上抽出軟劍,騰騰騰幾個墊補,迎著白猿就衝了過去。
我們不敢在開槍,恐怕傷到四爺,都打開手電,給四爺照亮。隻見四爺一陣疾跑,借勢一竄,軟劍直取白猿腦袋。四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攻擊要害部位。可四爺千算萬算,沒有算好白猿的特點。
白猿再特殊,終究是猿類。猿類都是身形強壯,上肢發達且長。四爺這一招對付人很是厲害,可麵對的是猿類。那隻白猿也不收勢,伸出一雙巨手左右出擊,一隻去格擋四爺的劍,另一隻手衝著四爺的身體就拍了過去。我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這要是被拍中,別說是人,就是汽車都得拍扁了。
四爺應該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不敢硬頂,手中軟劍往邊一斜,對著石壁戳了過去,同時身形左轉,用腳蹬了一下石壁。借力強行改變了方向,堪堪躲過了白猿這一擊。四爺並不停手,直接從右邊再次攻擊白猿。
畜生終究是畜生,根本沒有預判。麵對四爺的靈活與速度,顯得毫無防備,被四爺的軟劍一下刺中了左肩。不知道這白猿是不是啞巴,丫的叫聲都不吭,揮手又拍向四爺。四爺早就預料到了這一下,刺中白猿後立刻拔劍往後一跳,閃開了白猿的攻擊。然後一人一獸在不遠處折騰開了。
說實話,四爺雖然是聖龍教體術一脈的佼佼者,手中的軟劍也是一件寶貝。可再厲害也比不上現代武器,手槍都不怕,麵對四爺的軟劍,白猿更是不怕。和四爺打起來根本不吃虧,越戰越生猛,根本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