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裏雖說四通八達,可食人蟻群也是遍地都是,我們被逼入了右前方的一條通道。場麵一時混亂不堪,我們隻顧逃命,零星能聽到幾聲槍響,那時剛才與我們交火的那群人在打食人蟻。他們選擇了左側一條通道。
跑著跑著,槍聲聽不到了,蟻群也不見了。總算甩開了他們和它們。阿順說:“現在隻能繼續向前,盡快找到四爺,然後趕緊找到出路,逃出去。”
正在說話時,忽然一條白影在前麵一晃而過。我們愣了一下,幹淨追過去。轉角又是一條長長的胡同,戰術手電有效照明距離是一百米,最遠射程也得二百多米。但是開了最遠射程的幾束手電照過去,遠處自然黑漆漆一片,可見拐過來的這條通道有多遠。
書生說:“剛才那到底是啥,你們看到白影了嗎?不會是我自己眼花了吧?”
“這條路又直又長,剛才那個白影不可能一眨眼就不見了。這附近肯定有出口。大家找一找。”我也看到了那個白影,應該就是和以前見到的,以及將桑達拖進鬼文懸棺裏的是一個人。
我們幾個在四周摸來摸去,仔細搜索。果然在距離轉角處大概十幾米的地方,發現通道頂部有一個大洞。這個大洞直徑約一米多,距離地麵約兩米。如果說那個白影從這裏蹦了上去,要麼就是個子很高,要麼就是彈跳很好。至少以我的身高和彈跳,想在一瞬間就上去估計不太可能。
阿順蹦了一下,勉強能扒到上沿,趙明幹淨跑過去,用肩膀支撐住阿順。阿順看了看,低頭對我們說:“上麵有路,咱們上去,去追那個白影。”
幾個人逐一在趙明的幫助下,怕了上去,然後再伸手將趙明拉了上來。
仍舊是一條路,兩頭都黑漆漆的,也找不到白影的蹤跡。阿順看了看,說:“咱們先向這邊走,實在不行再折回來。老張,你殿後,負責沿途做記號。”
這條路雖說也是凹凸不平,兩側石壁堅硬,我總覺得不大對勁,空氣裏有些腥臭。我強迫自己不去亂想,集中注意力觀察四周環境。
這裏真的出乎我們的想象,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開始進來那層的上麵,居然是雙層結構。如果不是那個白影一晃,我們壓根不會知道這個上層。再往前走,道越來越寬,開始隻能容納兩人並排,現在幾乎可以四個人並肩而行。
阿順說:“這裏應該是山的腹地了。”
書生走的有些累,掏出煙給我們分了分,說:“阿順你的方向感還真厲害,我在這轉來轉去的,早就認不清方向了。”
阿順抽了一口煙,說:“我現在也分不清方向。這條通道剛才窄,這邊寬,口小肚大。可你看我手上的煙。”阿順抬起手,用手電照著,接著說“一點風都沒有。一般來說,在狹長的通道裏,如果寬度有較大變化,當氣流通過,會放大風的存在。現在這裏一點風都沒有,看來還是在腹地,離山洞出口還很遠。”
阿順不愧是做過偵察兵又多年跟隨曹家下坑入穴的,經驗非常豐富。
煙抽完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正在往前走時,突然前方傳來了亮光!難道是那群人?我們立刻熄滅了手電,掏出槍蹲下。這裏雖然寬敞,可沒有任何掩體,這要是交上火,流彈都可能要了命。
對麵燈光也突然熄滅了。四周又陷入了漆黑寂靜。我們正在持少喝對峙,一個小光球一閃而出,蹦蹦跳跳滾到了我們這邊。開始給我嚇了一跳,以為對麵還有手雷。等那玩意停下來,才看出來,是個熒光球。
這下書生樂了,一下子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四爺?老許?”
其實看清楚熒光球我們就都把心放肚子裏了。對麵一定是四爺和老許他們。當初我們出發時,喬軍給我們整了很多裝備,其中就有這種熒光球。這玩意在黑暗的環境下,隻需要用力磕碰就能持續發出冷光。一來可以看清環境,二來可以發出信號。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熒光棒,但喬軍說以他的經驗來說,熒光棒扔出去的範圍太近,遠遠不如熒光球好用,所以給我們提供的是熒光球。如今看著不遠處發出淡黃色冷光的熒光球,我們都無比激動。
對麵聽到了書生的聲音,喊道:“書生?是你們嗎?我是老許!”
果然是老許的聲音,我們跑過去,隻見四爺和老許架著桑達!
“四爺!老許!桑達!太好了!你們都在!”我和書生都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