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們這辦法真不錯哈。我們這次特意來找你,也是喬軍推薦的。主要是想請你幫忙,帶我們過到那邊去。”玲瓏用手指了指緬甸方向,“當然了,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錢。”
桑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說實話,這條道我已經很久不走了。一個是邊防查的越來越嚴,另外緬甸那邊軍方、地方武裝還有大毒梟都有槍,動不動就火並,稍不留神就得丟了小命。不過,這次是喬軍讓你們來的,又有百元鈔,說不上拚死我也帶你們走這一趟。”
玲瓏見桑達答應了,高興地立刻讓阿利將一個厚厚的大信封拿過來,遞給了桑達。
桑達猶豫了一下,接過來,隻是用力捏了捏,並沒有拆開信封,接著對我們說道:“各位,原本有喬軍的麵子,我應該分文不取,可如今村子裏人口越來越多,張嘴等吃的多,伸手幹活的少。我就是個散人,父母走的早,兄弟姐妹又沒有,媳婦兒連影兒都看不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死了也落個清閑。可這村子裏的老老少少沒少幫襯我,我得給他們留個活路。這個,我就愧領了。”
桑達出生在紮喀這個邊境小山村,又沒讀過書,沒想到說起話來有條有理,滴水不漏,讓我有點刮目相看。可知他從這個大山中走出去沒少受苦受累,碰壁久了自然長了本事。
玲瓏說道:“這些都是你應該得的,隻是定金。你帶我們過去,還得等我們辦完事,再帶我們回來,一去一回。等咱們回來,我會再給你一大筆酬勞。”
桑達畢竟是少數民族,豪爽又幹練,隻是點頭說了一句“好”。
按照桑達的經驗,過境要等到明天淩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早了夜黑難以趕路,點燈又容易暴露。晚了換防完成,邊防查的太嚴,那邊各路人馬也開始活動,危險太大。
四爺點點頭,說:“也好,現在正好準備一下行李,精簡一下好趕路。”
書生也說:“對對,休整一下再走。磨刀不誤砍柴工嘛,咱們先吃點東西吧,灑家都餓瘦了。”
“嗬嗬,還沒請教各位高姓大名呢,怎麼稱呼?”看上去桑達是個忠厚木訥的人,可說起話來確實非常地道。
玲瓏連聲說“忘了忘了”,一邊將我們逐一介紹給桑達。介紹完畢,桑達又開始熱情地約我們進村子裏去吃飯。
桑達的高腳樓很是簡陋,竹木搭建,拾級而上,迎門就是一個類似於堂屋的小廳,中間擺著一個火盆,上麵鐵架上掛著漆黑的水壺。四周牆上零碎掛著一些羽毛一樣的裝飾物,不過灰塵遍布,已經失去了往昔鮮豔的顏色。
桑達笑了笑,搬來幾個小木椅子,說道:“家裏簡陋,各位將就一下吧,我給你們下點麵吃。”
“老兄,看你的本事也不小,穿的衣服啥的也不差勁,怎麼家裏這麼……”書生問道。
“我這幾身衣服也就是個行套,出去辦事唬人用的。這幾年,那邊不安定,總打槍。讓我帶路過去的人少了,掙不到錢。罌粟啥的也不能種了,那玩意害人。再說得了錢還得維持村子裏的老弱病小,日子過得確實緊巴巴。”
“怎麼不離開這,去其他城市混口飯吃?”阿順問道。
桑達一邊煮麵,一邊說道:“我會些漢語,村子裏那些人很多都說不好普通話,他們進了城也不好謀差事,我要自己走了他們怎麼辦?再說這村子生我養我,背井離鄉拋棄它,我舍不得。”
桑達雖然是個靠外行混飯吃的,卻重情重義,讓我們都不禁刮目相看。
我見氣氛一時有些沉悶,說道:“桑達老兄,你經常走南闖北,對那邊也很熟悉,那知不知道這附近或那邊有沒有什麼古墓?”
“古墓?這倒沒聽說,你們問這個做什麼?”原本煮麵的桑達聽到這個,突然停下來看著我。
我沒想到桑達對古墓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楞在當場,不知怎麼回應。
“哦,是這樣。我們是考古隊的,這次來這邊就是做考古探查。這是我的工作證。”還是老許給我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