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一聽,這居然是一個寶貝,真的上手打算抬起來掂量掂量重量,看來有意向要帶走啊。結果廢了半天力氣,那雕像紋絲不動,書生也隻好無比遺憾地放棄了。
我雖然對這寶貝沒什麼興趣,不過總覺得這雕像突兀地立在這裏,不是什麼好事。我盯著它那無比誇張的大眼和大嘴,問老許為何古人要把這兩個器官做成這樣呢?
老許說:“這種情況在古物中並不稀奇。古人知識貧乏,對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都歸之於神鬼之說,而且多有圖騰崇拜。所以,古人在製作器具時,都會將這種崇拜用誇張的手法展示出來。比如在夏商時期製作的青銅器,很多都有饕餮紋。這種饕餮紋就是一種圖騰崇拜。”
既然帶不走,老許就掏出手機想要拍幾張照片。老許剛拿出手機,我就看到那雕像嘴巴動了一下。我懷疑是自己在這黑暗的通道中產生了錯覺,不由揉了揉眼睛。等老許讓書生打著手電提供光亮,以便用手機拍照時,我清晰地看到那雕像嘴巴果然動了下。
“這雕像有古怪,它的嘴巴在動!”我大叫了一句。
四爺他們這次也發現了異樣,隻見這青銅雕像的嘴巴每隔一會就長大一點,已經是血盆大口了。書生和老許趕忙側身越過了雕像,跟我和四爺彙合在一起。老許離著雕像最近,他的個子又是最高,我們幾個基本無法看到雕像。我正要喊大家趕緊離開時,老許“啊”的一聲,轉身就推書生。書生和我都淬不及防,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先後跌倒。四爺身手非常好,一個後躲閃開了我失衡的身體,然後又一個縱跳,雙腿開叉頂住兩側岩壁,巍然立於半人高的地方俯視老許那裏。
我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絕對沒有好事,和書生掙紮著起來,立刻往後退了幾步,老許一臉驚慌,喊道:“快跑啊,有蜈蚣!”
“我日!我還以為什麼呢,老許你的膽子也太小了。蜈蚣就能把你嚇成這樣,還怎麼為人民幹事業?”書生聽說有蜈蚣,倒是淡定了。
我也覺得老許有些大驚小怪,剛要配合書生再和老許開開玩笑時,四爺一下從半空中跳下來。拉著我轉身就跑,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拖著跑出十多米。後邊老許也氣喘籲籲地推著書生跑了過來。
隻聽四爺在前麵一邊跑一邊喊:“那不是普通蜈蚣,不想死的跑快點!”
日他大爺的,說好的生門呢,敢情四爺跟我們胡謅呢。丫的,這要是生門,那死門裏的情況豈不是能將人活活嚇死?我一邊在心裏咒罵四爺,一邊呼呼地跟著前麵四爺飛奔。
這條通道也是真夠長,這麼飛奔了幾分鍾,才跑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個平台,周圍是一個水潭。除了四爺呼吸還算勻稱以外,我們三人都是呼呼直喘。書生一邊緊倒了兩口氣,一邊問四爺到底是什麼東西。
四爺說:“那青銅雕像嘴巴越長越大,我突然看到有很多蜈蚣從那嘴裏爬出。那蜈蚣個頭非常大,比一般的蛇還要大。”
老許也說:“嚇我一跳,那家夥,太..大了。哎喲,要不是我反應快點,咱們就麻煩了。”
正在我們說話之時,隻聽通道裏麵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四人不約而同將手電照射過去。那洞內斑斑點點,冒出很多綠油油的光點,猶如夜空中的星星。我整納悶是什麼,老許喊了一句:不好!那些巨蜈蚣追來了!
話音剛落,果然看到通道與我們所處平台的洞口處,幾條一米多長、無比肥大的蜈蚣探出了身子,手電光線射在它們身上,反射出點點綠星。
那些巨蜈蚣壓根不怕這冷光,紛紛抬起半個身子,如蛇立一般對著我們。不用說都知道,這是攻擊姿態。我們後邊就是水潭,已無退路。四爺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那條軟劍。我、書生、老許也從背包裏拿出探路杆、軍用匕首用作防身。
那巨蜈蚣頭呈紅色,身體黝黑,背有綠色斑點,無數步足張牙舞爪的亂動,甚至嚇人。雙方對峙,它們不攻擊,我們也不出手,就這麼慢慢耗著。過了一會兒,那蜈蚣仿佛得到什麼命令似的,突然一齊動手,從嘴裏紛紛吐出綠色的毒液,向子彈一下射向我們。我們不停躲閃。手電的弊端又再次顯現,每次躲閃都不能將光束很好地對準巨蜈蚣,根本看不清下一次攻擊來的方向。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將背包都拿出來,頂在前麵。那毒液射在背包上,又腥又臭,很快就融化出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