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梓木盝(2 / 2)

書生遲疑地望著我。我從頭到尾將相關情況告訴了他。據我分析,這個看似土裏土氣的少年,從北京到鄭州,而且有在這相遇,應該很有內情。具體是什麼,還不好說,但是如果沒猜錯,與那梓木盝大有關係。

看來這個古盒真是不簡單啊。不過對於這麼一個神經兮兮、土裏土氣的少年,我和書生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反而是那個梓木盝讓我們牽腸掛肚。人,總是對未知的、神秘的東西帶著某種原始欲望。窺探秘密、探索未知,會讓人發自內心的興奮與期待。

離開老宋的葬禮現場,我和書生決定先去吃午飯,肚子早就抗議很久了。書生說,在河南有句話叫“不到長城非好漢,來到河南不吃燴麵,那也很遺憾!”到了鄭州,必須得嚐嚐鄭州羊肉燴麵。於是,我在書生帶領下,直奔合記羊肉燴麵館。我們找了一個角落,要了兩海碗燴麵,又叫了幾個小菜。要說這合記的燴麵,那簡直是珍饈美味啊。看著就很有食欲,吃起來更是不得了。加上我和書生本來就餓的不行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大快朵頤、一飽口福啊。

滿足了人類的基本需求,也就開始自動轉為高級需求了。我和書生開始小聲討論起前前後後發生的這些事。

依我看來,這三十年沒遇到的邪門事都趕到一起,絕對與那梓木盝脫不了幹係。這個結論已經是我和書生的共識。梓木盝的具體秘密現在不得而知,不過托付給了老許,可以靜待消息。那麼,我梳理了一下思緒,現在的焦點主要是以下三方麵:第一,那個神秘人是誰,而他為什麼將梓木盝給我和書生,是善意還是惡意?第二,鄭州那起車禍中,貨車司機所謂的死了兩次,到底是什麼情況?第三,那個土少年從北京到鄭州,是跟隨我們而來?還是有其他目的?

我和書生討論了很久,不得頭緒。本來還打算從老宋那獲取一些詳細信息,怎知道這老宋蹊蹺地死了。貨車司機的謎還沒解開,又引來了一個土少年的謎。書生說,與其在這瞎猜,不如再去探聽一下消息。我說老宋已經死了,還有誰能告訴我們其中秘密。書生想了想,覺得還是從劉所長那套點信息。

書生給劉所打了一個電話,以給派出所做一期節目為名,約他吃個晚飯。自從那起車禍導致古董店丟失很多寶貝後,劉所所在的城南派出所壓力很大,遲遲難以破案,尤其是古盒遺失案丁點進展都沒有,使得城南派出所名譽掃地。這個時候書生說要給他們所做一期節目,劉所高興地不知說什麼好,電話裏一個勁兒的說:“這頓飯我請,這頓飯我請。中,中,就這麼說定了,晚上6點半咱在鄭州大酒店門口見麵!”

我和書生回賓館睡了一會,醒來正好快6點了,收拾一下就去鄭州大酒店。到了門口,劉所已經到了。我們三個人要了一個單間,要了一桌子菜。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假裝不經意地問起當時車禍那個案子中,除了老宋還有誰接觸過貨車司機的屍體。

劉所麵露難色,說:“這個本來是涉密的,不過你和書生也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說了也不妨。不過你倆可別外傳。”我和書生自然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絕不會外傳。劉所就前前後後、原原本本和我們說了那個案子的離奇之處。

劉所的說法和老宋告訴書生的基本是一致的,隻是劉所說當時給火車司機做屍體解剖的是老宋,除了他還有一個叫趙偉的法醫在現場。書生問劉所是不是能帶我們一起去見見這個趙偉,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對這個案子很好奇。劉所開始沒答應,不過酒是一個好東西,幾杯下去,劉所就覺得剛才拒絕給我們帶路是一個錯誤的、不講義氣、令自己後悔的行為。

古人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劉所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吃罷這頓飯就決定帶我們回局裏法醫科見趙偉。今天趙偉正好值夜班,劉所從公安局開會出來時還和他聊了幾句。沒想到,這幾杯酒給我們帶來的信息突破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