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就問“這和你有何嫌幹?你拿了新聞要麼去做你的獨家,要麼你就顧著朋友麵子也給他保密下去,怎地突然消失了將近一個星期,又為何突然跑到這北京城來?”
書生說“這就是重點了,那天送走老宋,我回家,總感覺這事有點奇了,難不成那老宋喝多了哄我?正琢磨這事呢,手機響了,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對方那聲音,你就別提了,怎麼說呢,反正不似人聲。”
我心裏一突突,娘哎,真是小時候太平淡了,這長大了怎麼怪事一來,花開好幾朵啊,真是不來則已,一來就讓你吃不消。我說:“且慢,兄弟,我給你講後來的事,這神秘電話顯示的號碼是不是你自己的手機號,對方是不是聲音十分沙啞,而且飄渺?而且那人指定說‘你要出事,要小心啊,你身邊有鬼!’,對不對?”
書生那雙小眼睛頓時放大了三倍,讓我不得不相信人類的潛力真是無限的,我一看這板人的表情就知道定是被我猜到了。書生問“哎,夏南,你啥時候學過占卜術了?有空也教咱哥們兩手。你咋知道的?那人就是用沙啞飄渺的聲音說的,內容和你剛說的一模一樣。”
我苦笑幾聲“哥們,我不會占卜術,我知道是因為----我也收到了神秘電話,那人告訴我你要出事。我這才一直嚐試聯係你,沒想到你竟真有事而且來了北京。”
書生連道奇怪,原來這板人接到神秘電話後,開始也是覺得有人在開玩笑,可是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時,居然朦朦朧朧看到一個影子從窗外飄過,而書生宿舍住在12樓!不僅如此,書生發現他宿舍的門怎麼也拉不開,而且手機直接就冒煙了,所幸他宿舍的燈沒有像電影裏那樣忽明忽暗,不然估計他當場就得喊救命了。書生雖然膽大過人,可是那一天經曆的一切實在太超越他的理解範圍了,所以書生通宵開著燈,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收拾好行李就和單位請假回了老家。沒等書生到老家地界,那個神秘電話又打進來了,書生當時就毛了。要知道他的電話在那天晚上莫名地燒了芯片,而現在這個手機和手機卡都是書生早晨新買的,除了他自己壓根就沒人知道。書生畢竟也是見過風雨的人,硬著頭皮接起電話,那頭依然聲音如舊,就幾個字,說切勿回家,速去北京找夏南。書生話都沒敢說,又不得不信對方的話,轉車就又回了鄭州,在單位又以自費去北京進修為理由,請了長假,開始收拾好行李,裏外裏浪費了兩天時間,這才得到單位批準,隨後奔我而來。
聽罷,我倆都陷入了沉思,各自思考問題的關鍵,可是這個關鍵貌似一條滑溜溜的小泥鰍,任憑你怎麼抓就是抓不住。對於抓不住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抓,與其浪費時間,不如討論一下問題的實質,我倆一邊喝一邊嘮,一邊分析一邊猜,最後總結了兩個字---詭異!為什麼我倆都接到了神秘電話,而這個打電話的神秘人又是誰呢?“他”到底是人是鬼?而“他”所指的我和書生身邊有鬼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世界上真有鬼嗎?那個卡車司機怎麼能死後還能繼續再“死”一次?而卡車最後撞進去的古董店是巧合還是有意?如果是巧合,難道古香古色的木盒丟失也是巧合?書生那晚看到的影子和遇到的靈異事件是孤立的事件還是和這一係列事情有關聯?如果有關聯為什麼又會選擇是書生?而那個神秘人又是如何知道書生新換的手機號碼?又為何讓書生來北京投奔我?難道我也在這事件之中?這一切一切都讓我費解,越想頭越暈。所幸也就不去想它了。書生也隻是默默喝酒,酒一杯一杯地喝,煙一支一支地抽,一直喝到晚上,菜早就吃光了,酒瓶也見了底,實在是毫無頭緒,我倆也就各自在床上合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