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姑娘,醒醒。姑娘…”
昏迷中的白宇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可是沉重的眼皮使她睜不開眼。
“唔——你幹嘛!”白宇感覺有人用針在戳她的手臂,強烈的刺痛使她神誌立刻清醒。一醒來,就看到一個手足無措的青年拿著一根細針望著她。
“你神經病啊,沒事亂戳別人幹嘛?”白宇不滿的瞪了一眼青年,捂著自己手臂,說道。
青年苦笑一聲,將針別在他的腰帶裏,說:“對不起姑娘,是在下冒犯了。但是如果在下不這麼做,恐怕姑娘也不會這麼早醒來了。”青年一說完,就暈倒了。
“搞什麼啊?”白宇被青年突然的暈倒嚇了一跳,她皺皺眉,想,他是被困了多久了?臉色這麼差。
白宇想將青年腰間中的針拿出來,戳他。沒想到青年的腰間裏別著許多長短、粗細不同的針。還有各種小瓶子。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醫生吧?
白宇如是想。她將最粗最長的一根針取出來,想著這樣會不會更有效。白宇撈起青年的袖子,發現青年兩條手臂上全是針眼。這密密麻麻的,看的白宇心裏發慌。白宇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將那根針別回青年的腰帶裏。
“掐你人中試試,再不醒我也沒法了。”
倒還是見效。青年睜開眼,虛弱道:“謝謝…”
白宇翻了個白眼,將衣袖裏的幾個果子拿出來,遞給青年,說:“看你這情況,怕是幾天都沒吃飯了。我身上也隻有這些,你若是不嫌棄,就好生收好了。我叫白宇,你呢?”
青年接過果子,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白宇,驀然的笑了:“多謝白姑娘惠贈,在下楊奕,若姑娘不嫌棄,就叫在下楊奕好了。”
白宇從青年手裏拿回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道:“那你也別‘白姑娘’‘白姑娘’的叫,直接叫我白宇就好了,哪那麼多規矩?”
“白宇,據我在這裏的觀察,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就要換班了。我們可以趁這個交錯的時間逃走。”楊奕說。
“那你之前怎麼不逃走?”白宇瞟了楊奕一眼,道。
“這不是沒力氣嘛,我自己都記不清楚餓暈了多少次了。想著或許我楊奕這一生就要結束在這個地方,沒想到竟然遇見了你。”楊奕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白宇翻翻白眼,卻也著實為楊奕感到心疼。這個倭寇雖沒有鞭打楊奕,想著也是怕自己不小心把楊奕打死了吧。但這不給飯吃,確實也是夠厲害的。
楊奕和白宇在等著土匪們換班的時間裏,白宇了解道,楊奕是鬼骨大師的徒弟,此番下山意為積善,也是鬼骨大師為檢驗楊奕學的如何。
他們還是順利逃了出去,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白宇,你為何要千裏迢迢來到這個偏僻小城找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啊?”楊奕真是不能理解。
“這是我的職責啊,就像你的職責一樣。”白宇雙眼迅速掃過兩邊街道的屋上的牌匾,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楊奕於白宇的話是懂非懂,想必是他初下山,對世事涉及不夠深吧。
“大娘,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張生的人嗎?”白宇尋找無果,隻得求助他人。
大娘說:“你們是說阿生啊,哦,他家就在我家隔壁呢。請問姑娘是他……”大娘倒還很和善。
“哦,是這樣的,我們找他有事,請問大娘你能帶我們去見他嗎?拜托了。”白宇的態度很誠懇。
“來吧,跟著我走。別嫌大娘走得慢,老咯,老咯…”
……
“你可是張生?”楊奕和白宇一到張生家,就被張生那暴脾氣給嚇一跳。最後還是白宇忍著怒火問。
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滾!你們都給我滾!都是來看我笑話的,全都給我滾!”白宇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有武功的兩人,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遠遠站著。
無奈之際,白宇隻好站在門外,對著屋內的張生大喊道:“我知道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就是張生!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讓它過去吧。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你這樣是解決不了辦法的!”
屋內沉寂了一會兒,張生的聲音響起:“你們不是我,你們無法體會我的感受!他羞辱了我,踐踏了我,打殘了我!你們走吧,我不會告訴你們什麼的。”
就隻能這樣了嗎?
白宇自嘲的笑笑。
楊奕看見白宇這幅表情,竟不知怎麼的,說:“張生,如果治好了你,你可否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