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節 筆是畫畫還是殺人?(2 / 2)

季薄釗說:“還有不到一厘米就刺到主動脈,那時你就沒救啦。”

沈桐離被駱妌抱住,安靜一點:“我爺爺並不是守衛,為什麼還要殺害他!”

辛宇琦:“我們並不想殺害那麼多人,這是實話!但是守衛們一直釋放出錯誤的信息,我們跟著這些信息,經常鎖定錯誤的人。比如駱妌的父親和母親。和我一樣,我們都以為他們是守衛。可是,直到駱冰煜在臨死前一刻,才揭示出守衛的秘密:隔代選擇。”

辛宇琦說這些話的時候,氣喘籲籲,聲音很小。

此刻,一個意外的聲音更加微弱的傳來:“我沒有傷害墨鈐!針管是他自己推進去的。不管你們信不信。”

沈桐離大喊:“鬼才會相信你的話,我現在就讓你去直接和駱爺爺解釋。”說著舉起筆尖朝著簡易的病床衝過去。駱妌狠狠的抱住沈桐離:“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向他們一樣!”

季薄釗吟出那句詩:“桐離,還記得駱冰煜臨死前留下的詩句嗎?其桐其椅,其實離離;黃絹幼婦,其實昕晰。”

沈桐離點點頭。

季薄釗:“桐離,駱妌說的對,現在是我們解開西壁朝元秘密的時候,而不是我們殺人的時候。我們殺死他們,並不是駱冰煜和墨鈐希望我們做的。你想想這幾句詩。”

沈桐離安靜下來。

駱妌:“這幾句詩中,其桐其椅,其實離離;黃絹幼婦,其實昕晰事實上就是指東西壁朝元圖。其桐其椅,性陽,對應東、南方位,也就是圖上畫的東華帝君,南極星君和扶桑大帝;其金童玉女呈現出離離的美姿,這是一種品德高潔的樣子,所以這一句是指我們看到的東壁朝元圖。黃娟幼婦,屬陰,對應西北方位,西壁朝元圖上的西部星君、北方天君和西王母和這句詩對應,尤其是西王母,確實保持童顏,可以說黃娟幼婦,其實昕晰也是他們誠摯美好和悅的樣子。你們發現西壁的吐峪溝位於天山山脈,從漢代開始被稱為昆侖,也一直被人們視為西王母的居住地。”

季薄釗:“駱妌說的對。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駱冰煜就是借助這兩句詩告訴下一任的守衛,畫朝元圖的要點。事實上這句詩還有半句:朝元所宗,即凡而聖;義理通達,無邊法即無法。”

駱妌:“季爺爺,這後麵的兩句你怎麼知道的。”

季薄釗笑笑:“辛宇琦早就已經被警方監視。他從洛杉磯回到上海那天,警方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行蹤。這是辛宇琦從王千源家的私人保險箱中得到的東壁朝元,就是《八十七神仙卷》的一段被割損的跋上的。”

沈桐離:“既然警方已經關注到辛宇琦,那麼我們現在討論朝元仙仗圖有什麼意義?我們可以等待警方到來。”

駱妌點點頭。

辛宇琦此刻用自己手中的短刀對準季薄釗的脖子:“這裏警方是無論如何查不到的,等他們查到,我已經得到了朝元仙仗圖的力量。如果你們不現在就給我將朝元仙仗圖畫出來,我立刻就會讓這個老家夥去見駱冰煜。”

沈桐離:“你別忘記他剛剛救了你的命!”

此刻門被打開,進來一些穿黑衣的打手。辛宇琦:“我怎麼會不帶人。隻是這件事情對於我和我的導師都太重要,我雇傭的,是國際雇傭兵。所以,你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

辛宇琦似乎完全控製住局麵。進來的幾位黑衣人很快給刑天換上了新的生理鹽水,其中的一位黑衣人將季薄釗押起來。

辛宇琦仍然慢悠悠的:“後麵這兩句詩‘朝元所宗,即凡而聖;義理通達,無邊法即無法。’是說,可以掌控所有事物規律的神秘的力量就蘊藏在東西壁朝元圖裏,看起來平凡,但卻是我們這個社會最終極的力量。隻有兩幅圖合璧,那個神秘力量才能夠被浮出水麵。所以,你們現在,立刻,給我把朝元圖畫出來。東壁和西壁。”

駱妌:“我不會畫!我不是不願意,我是不會!雖然我是駱家的孫女,可是我一直天資很笨,所以根本不可能憑著詩句就把西壁朝元圖畫出來。”

季薄釗:“駱妌,你爺爺給你起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藏在你身上的秘密:你是——”

辛宇琦接過話:“你就是八十七中的一位神仙,東西壁都有的:持荷玉女,也就是婦妌。所以,守衛們畫出來的東西壁朝元,沒有你就不可能成為朝元圖。”

駱妌:“荒誕!”

辛宇琦:“你的故事我稍後告訴你,現在,需要你們兩位一起畫。”

辛宇琦麵對著沈桐離和刑天。

沈桐離和駱妌都不明白。

季薄釗:“刑天,也就是這個年輕人,也是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