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宇琦一致認為神秘力量就是東西壁朝元仙仗圖的合璧。辛宇琦不知道自己從洛杉磯到上海帶回的那個破損的題跋究竟有沒有用處,可是,西壁朝元圖毀滅成灰了,辛宇琦有一點迷茫。東壁朝元圖不知所蹤僅剩下一片題跋,西壁朝元圖成灰,教授不至於讓自己去盜取那個人盡皆知的國寶《八十七神仙卷》吧,這一幅《八十七神仙卷》也是東壁朝元圖。
關於古代書畫的複製品,以及書畫的傳承,曾宣已經給明力講過很多次,可是明力仍然會問:“總有一個是真的,另一個是假的吧。”其實,關於八十七神仙卷,雖然學術上對之的年代一直爭論不休,但是一致都不否認其的真偽,對於另外一幅王千源老人保存的卷軸也是一樣。學界對這兩幅畫的評價往往是:“兩幅是不同年代的臨摹品。”
曾宣:“在沒有印刷的年代,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明力:“如果真的有什麼值得駱冰煜教授為之付出生命的東西話,你告訴我那是什麼?”
曾宣說不出來。麵對著躺在重症監護病房的墨鈐老人,曾宣覺得心裏示範酸楚。雖然很多的道理和學術都很清楚,可是,關於西壁朝元,仍然很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使這股神秘的力量這麼殘忍,而墨鈐和駱冰煜又為什麼為之現身。
明力沒有掩飾他的判斷:“辛宇琦是這其中很多罪惡的關鍵,而且,從李德集團利用八十七神仙卷中的股票信息獲得收益那天起,他們就走向了一條看上去像是捷徑的道路,但其實並不是。”
曾宣有一些疑惑。明力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曾宣說:“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嚐試捷徑嗎?因為嚐試捷徑在給你好處的時候,讓你喪失了看清楚他的壞處的能力,沉陷毒品的人,賭博的人,放棄自我的女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曾宣:“你是說:李德集團除了買空賣空,做一點華而不實的文化交易、展會之外,沒有任何實際的產業。”
明力看著曾宣:“你很清楚。所以你和辛宇琦離婚了。當然,也是性格不合——你是一個不接受捷徑的人,老實的在路上走。我看過你和辛宇琦一起當駱冰煜學生時的論文,我就是這樣的感覺。夫妻兩人,沒有脫離開經濟的,單純性格不和。”
曾宣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刑警比自己想象中深刻,也有一點不那麼服氣:“駱冰煜教授和我都不是將經濟看的很重的人。”
明力:“其實這也是一個誤區,隻是你誤解賺錢自己揮霍還是賺錢來做一件事情。很多人會對後者寬容,但是,這裏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做的事情究竟值不值得。”
兩人經曆了飛機上的談話,很顯然互相的談話已經可以褪去表麵的客套,明力有一點直覺覺得曾宣可能並不是案件中主要的嫌疑人,但是,目前仍然不到解除懷疑的時刻。明力隨時提醒自己要保持懷疑的態度,尋找眼前現象的可能性聯係。
兩人從醫院出來,小劉帶著他們,徑直來到了吐峪溝墨鈐和沈桐離曾經發現西壁朝元圖的洞窟。
曾宣不停的感歎這個洞窟的精巧,包括鏡麵反射和壁畫。當然,曾宣也提出非常重要的證據:這個洞窟應該就是駱冰煜、乾祁昆等幾位老人家的作品,應該是20年之內的作品。壁畫的筆法、洞窟的設計都體現出這一點。曾宣在洞窟的壁畫上,發現了放大版本的和山樂上的飛簷、鳳凰和梧桐樹。在沙粒中,還看到了在山間歡舞的幾位老漢。
曾宣突然說:“我覺得我們可能犯了個錯誤。山樂中的老漢,也就是守衛,其實隻有5位。駱冰煜教授在臨死前畫上去的是第五位,駱冰煜通過畫那個老人,不僅僅告訴我們要關注八十七神仙卷上的持荷玉女,更是提醒我們:這些老人中混進了一個原本和他們不一樣的人。”
明力隨著曾宣的手看過去,從手機中調出山樂,和壁畫上的圖對照,發現山樂上一個老人愁眉苦臉,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似乎也在隱藏著什麼。而壁畫上的5位老人則表現出一樣的表情。明力:“這說明什麼呢?駱冰煜一直知道要殺他的人是誰?”
在洞窟中,曾宣看到了那個曾經放著西壁朝元圖的木盒,沒錯,木盒就是駱冰煜教授的作品。木盒上的浮雕栩栩如生,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樣子,是鳳凰的羽毛的造型,還可以看出鳳凰的樣子。
曾宣突然看著木楔子,想起來駱妌走之前給自己講過的:“在季薄釗家裏發現木楔子”的事。顯然這個木楔子和駱妌從季薄釗家裏撿到的一模一樣。曾宣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委,但是隱約覺得季薄釗教授和這間事情的聯係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