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讓我來殺你,他說你霸占弟媳、逼死母親,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是個大昏君。”墨酒有什麼說什麼,她坦白隻是想弄清心中疑惑。
“那麼你爺爺、你妹妹怎麼說我?”與其和他解釋,不如讓她自己去弄明白。
“我沒問過!”墨酒坦言。
“那你就回去問問明白,再決定殺不殺朕!”
“你不殺我?也不抓我?”墨酒奇怪,按九哥的說法,這個皇帝有怎麼會放過一個想要殺他的人。
“不殺!不抓!你隻是受人蒙蔽,等你知道了真相你就知道該幫誰?該防著誰?”這個墨酒確實不能殺,一,她罪不至死。二,即便她犯了死罪,現在也不能殺,他還要用墨家。
墨酒沒走,而是在宮中待了一日,這一日她幾乎和趙祥形影不離。為醫者看人往往能通過人的行為、舉動,看透人的靈魂。以墨酒看,趙祥絕對是個稱職的皇帝,而且他有大愛之心。
莫不是自己看錯了疏九,想到此,墨酒就想到了失蹤已久的段宇,他人去哪了?隱約中她覺得這事可能與疏九有關。
墨酒起身告辭,她要去找段宇,她要查明真相。疏九能騙她來殺皇上,就可能抓了段宇,為得很可能就是段宇掌握的製造兵器的技術以及火藥。
這姑娘的坦蕩和雷厲風行絕對和疏九不是一路人,趙祥也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好不容易閑了一些,他該去看看他的皇後了,聽說他今天一天都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來到慈雲殿,宮人打開鎖,疏影影就趴在門邊,聽見開鎖聲,她迅速的打開門,看見趙祥,一頭撲進他的懷裏,她重來沒有這麼擔驚受怕恐懼過,她喊了很久,嗓子都喊不出聲了。
趙祥察覺出異樣,趕忙宣太醫。太醫診治,皇後嗓子受損,暫時說不了話。外加受到驚嚇、心慮過勝,導致肝火過旺……
太醫說的問題很多,總之這個皇後很會糟踐自己,她的病隻要好好修養就沒事了。太醫又給配了些調理的藥。
眾人退下,趙祥柔聲道:“不是告訴你了,我沒事!”
聽了這話,疏影影的眼淚就止不住:你是說了,可是不見你人,我如何放心得下,萬一……想到那個萬一,她再也不能控製自己,嚶嚶的哭出聲來。
“好了,都是朕不好,朕錯了。別哭了,再哭下去你嗓子就難好了。”
宮女送進了一些清淡的飲食,皇後可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趙祥拿起碗喂他,卻又勾起了她的眼淚。什麼家仇?什麼殺父之仇?早被疏影影拋到腦後。
趙祥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這一晚,趙祥沒走,兩人合衣相擁而眠。趙祥體諒她生病,疏影影卻又心生誤會,原來即使心意想通的兩個人在一起也許時時溝通,才不至於冷了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