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祥躺在床上,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墨柔哭的像個淚人,她發瘋似得趕走了所有的人,她應該和他一起去的,即便舍棄『性』命也會保他周全。
“司馬沁,你不想想辦法嗎?”外麵的人議論著。
“那老神仙不是說了嗎?一切皆看天意。”
幾個人的目光又看向柳信,此時柳信也沒想明白師傅的意思,他們應該助趙祥還是趙瑞。
他們這些人向來以順天應命為己任,然而天命易變,人又不服天命,到底這命掌握在人的手裏,還是上天的手裏。
墨柔拿出一把短刀刺向自己的喉嚨,生死不棄,我能給你的愛隻有這麼多了。
“嘻嘻嘻,你就這麼死了值得嗎?他又不愛你。”這女人的笑聲風『騷』,聲音銷魂,墨柔被下了一跳。
看清來人,是疏影影,墨柔手腕一轉,刺向她,“疏影影,我要你給他陪葬。”
既然活著的時候你得不到她,死了我就把她送到你身邊。
眼看刀尖要刺到她的時候時候,眼前的人卻成了墨柔的樣子。
墨柔吃驚的睜大眼睛,“你是妖!”
按說她應該害怕,她應該尖叫,可下一秒墨柔雙膝跪下:“求求你,救救他,什麼代價都可以?”
另一個墨柔瞪大眼睛,狠狠的說道:“我要你的命呢?”
墨柔毫不猶豫,尖刀直接向自己的心髒刺入,另一個墨柔一抬手,尖刀飛了出去。
她的目光變得溫柔,“其實不用我救他,他自己就有救自己『性』命的靈『藥』。”
另一個墨柔把手伸進趙祥的懷裏,取出一個包裹,打開包裹,裏麵是荷葉,荷葉已經『揉』的破碎,卻很新鮮,裏麵的荷花花瓣更是鮮豔,這樣嬌嫩花瓣竟然沒有一絲的破損。
打開花瓣,最裏麵竟然包裹這一塊“肉”
若不知這女人是妖,她也許會認為她是瘋子,“這東西要怎樣救他『性』命?”
“這東西是他九死一生為另一個女人尋得的,若救了他,那個女人就得死。”
墨柔知道這人參精說的是疏影影,若是祥哥哥救過來,疏影影卻失去了生機,祥哥哥該有多難過。若是祥哥哥死了,那個疏影影更應該去死。
人參精不知何時轉到墨柔身旁,撫著她的肩膀道:“我若能救那女人,你可願為她舍棄『性』命。”
原以為沒心沒肺的女人是沒有眼淚的,原來她們的淚都流進了心裏。“若是能救他們,我的命你拿去便是。”
“你救他是因為愛,你救疏影影又是何故?看著她與你心愛的人雙宿雙飛?”
人參精停頓片刻,她努力的感受這個女人的內心,有痛苦、有不甘、有歡喜……喜歡一個人怎麼這麼複雜,“她若死了,你的情郎不就是你的了嗎?為什麼要救她?”
“她活著,他會歡喜,他歡喜,我便歡喜。”
你願意把一個人裝進心裏,可那個人不一定願意走進你的心裏,若是你用了手段,那你的心就變成了監牢、地獄。
若是你要裝進心裏的人想走入另一個人的心裏,你還不如幫他,這樣他也許會記得你的好,也許不會把你忘記。
人參精有些氣憤,“什麼和什麼呀!我若愛便是愛,為什麼要成全他人!也許把那人關在心裏久了,他就不想出去了,幹嘛要推讓給別人。”
墨柔捂住耳朵,其實她想要救疏影影的心一點也不堅定。
人參精笑盈盈的走過去,“愛一個人就是想著法的對他好,為他想,對不對?自己變得卑微而渺小,這樣有意思嗎?若是那樣,我寧願不去愛任何人!”
沉默許久,人參精又說道:“過會我要現出原形,你就把我燉的給那個疏影影吃了,也許能救她一命。”
說完,人參精將那一塊肉煉化成汁,送入趙祥口中,隨之她虛弱的如同稻草一般,化作了一株植物。
墨柔撿起地上的人參,剛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卻變成了一株人參,想來這世上真有人參精。
墨柔小心的將人參收好,若是自己的『性』命自是舍得的,可這人參精是為了救趙祥和現了原型,她感謝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拿她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