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走過去,伸手握住中年男人欲掙脫的手,仔細地把起脈來。
“不是說專家給我治病嗎?怎麼派個毛頭小子出來?”中年男人很是氣憤地問道。
“別生氣。會加重病情。”秦木掃了他一眼,說道。
中年男人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秦木把脈的時間稍長,足足用去了三四分鍾時間。而且,他在把脈的時候,還一直在打量著患者的五官表症。
秦木把完脈後,汪九龍又走過去捉著中年男人的手腕捏了一陣子。
兩人分別把脈後,顧賢站出來,問道:“兩位有什麼需要問患者的嗎?”
“沒有。”秦木搖頭。
“我也沒有。”汪九龍笑著說道。
“如果沒有的話,兩位可以分別在紙上寫下診斷報告。為了給這第一診增加點兒難度,我建議各自把心中所想的藥方也寫下來。”
房間裏早有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秦木和汪九龍走到桌子前揮筆寫方。
汪九龍的字體剛勁有力,速度奇快。所用的是醫生常用的草書。
可是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秦木的字體給吸引了,包括汪天成在內。
隨著秦木抬腕輕動,一個個漂亮地字體便出現在紙麵上。字特瘦勁,瀟灑飄逸,如行雲流水,流暢寫意。
這也是孫老頭當年每天逼著他練得,秦木當時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字能認得就好了,寫的再好看有用嗎?
現在見幾個老頭讚賞的神色,秦木才感覺,好像確實還是有點用的,起碼能裝裝逼。
“好字。”顧賢第一個出聲讚賞。
“漂亮。真是漂亮啊。”老候也擊掌叫好。
“現在的年輕人,能夠寫得這樣一手漂亮毛筆字的,還真是少見。”譚承望也微笑著讚賞。
汪九龍寫完自己的方子,也轉過臉來看向秦木的字體。感歎著說道:“字體是門麵,就憑這手好字,我就輸了一成。”
秦木笑著說道:“幾位前輩過獎了。”
“一點都不過獎。”顧賢的語氣很呆板,可是誰都聽出來他對秦木的讚賞之意。
“現在,咱們還是先看方子吧。”老候笑嗬嗬地說道。
三人把汪九龍和秦木開的方子放在一起,研究了一番後,顧賢說道:“診斷相似。都是怒動肝火,又患外感。”
“不過,開的方子卻是大大不同。”老候說道。“老汪開的方子重點在通,一通百通,身輕氣爽,是妙方。”
“秦木開的是大承氣湯的方子。不過,倒是加了幾味威靈仙的藥品。”譚承望轉過臉看向秦木,問道:“這個藥方是不是太猛了些?不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嗎?”
秦木笑著說道:“威靈仙具有調氣機的作用,可以來觸發大承氣湯的藥力。就好比點煙用的打火機,沒有火,如何能抽煙?”
四人聽了秦木的話,都陷入了深思的表情當中。
汪九龍突然一拍大腿,笑著說道:“不錯。這一飲一琢,用的實在是妙啊。這一局,我認輸。”
“雖然藥效迅猛,但是確實能收到奇效。”老候也笑著說道。
顧賢說道:“大承氣湯確實能夠更快的治根本,但是,對患者身體的傷害也要更嚴重一些,我認為平手才合適。”
秦木也點點頭,說道:“我也認為該是平手。”
“行。那我就不矯情了,咱們這一局就判平手吧。”汪九龍說道。再次讓人送來了患者掛號單。
這一次,汪九龍仍然讓秦木選號。秦木拒絕了,於是汪九龍就選擇了一個八號。
“張寶貝。男。兩歲。”汪天成拿著掛號卡再次讀出患者的資料。
汪九龍擺擺手,說道:“請上來吧。”
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個孩子上來了。孩子粉嫩粉嫩的,正在不停的啼哭。
“怎麼回事兒?”秦木問道。
“感冒引起的支氣管肺炎。”孩子媽媽一臉焦急地說道。
病都知道了,剩下就是開方子了。
汪九龍很快的就坐下開始開方子。
秦木卻伸手輕柔的捏著孩子的後背,說道:“經常按摩他的後背、耳垂、掌心、足底、大腿、等部位。力道要輕,孩子免疫力提高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人的身體如同一個小宇宙。
就像不管有多大的災難,宇宙都亙古不變存在著。人體不管有多少疾病,其實也能自我調節,隻要方法得當。
尤其是小孩子,更是精氣十足,如同一個剛剛誕生的新宇宙,隻要不是重大疾病,其實並不需要用藥,隻要慢慢調節就好。
這是秦木在武道中悟出的道理,他相信也適用於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