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木坐車來到神針王的店麵進行約定好的比試。正好他被學校開除了,自由人一個,倒也不用請假什麼的。
隻見神針王的店裏,前來看病的客人仍然絡繹不絕,人滿為患。等在候診室的人排起了長龍。
人的名,樹的影。
神針王是金陵的老字號金招牌,雖然前兩天連牌匾都被秦木給摘走了,但在絕大多數人心中,汪家依然是名副其實的神針世家,也依然是人們看病的首選。
神針王多年累積下來的口碑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並沒有因為一次打賭輸了就被人放棄。
秦木剛剛走進神針王的就診大堂,就有一名女迎賓迎了過來。
女人認識秦木,知道他就是上次跑來摘走他們牌子的家夥。表情有些不善地說道:“你又來做什麼?”
“我是來挑戰的。”秦木笑著說道。
“又要挑戰?”女迎賓一臉驚訝。上次他來挑戰,贏走了他們的鎮店之寶‘神針王’的牌匾。
這次,這小子又想拿走什麼?
“是啊。和汪老前輩約好了的。”秦木點頭。
當初汪九龍說三天之後會親自上門挑戰,可是今天汪天成打來電話,邀請秦木到神針王醫館來比試。畢竟,這邊既有場地,也有足夠的患者可供試針。
秦木倒也無所謂,再說汪九龍怎麼說也算前輩,他不介意親自上門。
女迎賓正想把秦木晾在一邊,就見到汪天成快步走了下來,笑著說道:“秦木,你來了。爺爺在樓上等你呢。”
“好的,多謝你的迎接。”秦木笑道。
“別客氣,跟我上去吧。”汪天成熱情地說道。
他似乎已經從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對待秦木的態度沒有以前的倨傲,反而多了些親近的意味。
在汪天成的帶領下,秦木跟著他進了二樓一個vip就診室。
就診室裏,一共坐著四個老人,正在喝茶聊天。
看到秦木進來,幾個人的視線全都投在了秦木的臉上。
一身白衣滿麵紅光的汪九龍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向秦木走過來,笑著說道:“秦木,我們有幾天沒見了吧?”
“正好三天。”秦木說道。
“嗬嗬,因為一直期待著和你的比試,反而覺得時間非常漫長,三天簡直堪比三年。”汪九龍一臉笑意地說道。
“前輩久等了。”秦木謙虛道。
“等得再久我也願意啊。秦木,這一次,你可不能再藏私了。拿出真正的本事。”汪九龍拍了拍秦木的肩膀,說道。
“一定全力而為。”秦木點頭。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三個老頭。”汪九龍說道。
他指著一個臉頰消瘦,不苟言笑,看起來有些嚴厲的老頭說道:“這是我們金陵最負盛名的診骨大師顧賢,一雙妙手醫人無數。”
“顧老好。”秦木主動問好。顧賢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老顧就這脾氣。你別理會他。”汪九龍說道。
“沒關係。”秦木無所謂地說道。他從不在意這些東西。
汪九龍見到秦木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指著一個圓臉胖子說道:“這是一把抓老候。抓藥一抓一個準。不多不少,從沒錯過。”
圓臉胖子笑嗬嗬地看著秦木,一臉和善地說道:“秦木啊,你真的會太乙神針?”
“是的。”秦木點頭。
“你師父是哪位不出世的高人?真想和他見上一見,一睹高人風采。”
“如果有緣,定當有機會的。”秦木說道。
“好好好。”胖子毫不介懷秦木的推脫,說道。
一把抓也是金陵中醫界響當當,對中藥方劑極有研究。無數的達官貴人名人富賈都是他的患者,甚至還是中醫藥協會的一名常務理事。
汪九龍又指著最後一個皮膚漆黑,眼窩深陷,鼻梁挺拔的老人說道:“這位是火罐王譚承望。紮針拔罐,病去一半。老譚的火罐館生意可是不比我這神針王生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