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答得從善如流,“既然陛下說了再等兩天,我就再等等,反正也不差這幾天,相信陛下金口玉言,定不會食言的。”她行了個禮,轉身退出了偏殿。
待她走後,南帝終於是睜開了眼,冷峻的眸子一片複雜,望著麵前的兵符和軍印,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你說,朕到底該如何是好?”
卻沒有人回答他,李公公知道,陛下並不需要一個答案,他隻是很難下決定而已。
他本想著既然她得勝歸來,那往事便可不再重提,一筆勾銷即可。可沒想到,他想息事寧人,對方卻不領情,反而先發製人,反將他一軍。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程月落啊!南帝苦惱的皺起眉頭。
不知,讓那個人來勸一勸,能否有效?
程月落是一步步的走回去的,她需要時間來安靜的思考各種可能以及各種對策。如今在這虎狼之地,她獨身而行,自然每走一步都需要萬全之策。更何況,還有一個需要她來守護的哥哥——這個世上,她僅剩的血親。
她身上是還未卸下的鎧甲,手裏拿著佩劍,走在宮裏,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但她恍若未覺。她從小便跟父親在軍營長大,後來大一些回來,也是在深閨,就是出門也是著男裝,這宮中能識得她麵容的沒有幾個。
有侍衛上前攔她,她隻是揚了一下手中的佩劍——先帝禦賜給程老將軍的寶劍,千年玄鐵打造,皇家標誌,天下僅此一柄。守衛們便恭敬的退在一旁,用敬畏的目光看著這位傳奇女子。
程月落沒有心情應付這些,隻管向宮外走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沒有時間供人觀賞。
程家大院早已是一群人在等候,都焦急的望著街道,這位主子一回來便直奔皇宮,害得一群人心裏是七上八下。
是的,程家上下都是忐忑的,這些下人都是宮裏叫出來侍候程家公子的,當然,另外還有個任務,便是順便監督著程大公子的一舉一動。至於原來的下人,早已不知被發賣到哪兒去了。都知道這位女將軍之前在都城中的脾氣,如今又得了勢,回來要是有任何不對,少不了要讓他們脫一層皮。
而真正的主人,程日升,不在這裏。他正在他的小院裏給花草澆水,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
即使兩年不見,可做兄長的,對妹妹的心思,卻不難猜。回來,定是要下午時分去了。
而且,兩年之後和妹妹的相聚,怎麼能讓外人窺探呢?
已經走在街上的程月落,看著兩年沒見的帝都,繁華如初,沒有什麼感慨,那些變化都與她無關。
沒有多大費力,她順利的找到家的位置。
沒有理會門口各色人的諂媚表情,看了眼程家的牌匾。她隻問了她的哥哥在哪裏,便隻往院裏去,一身戎裝帶來的煞氣,沒有人敢攔,她一揮手,下人們不敢再跟。
剛剛一路上都不曾如此的急切,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卻偏偏就急得不得了。她握緊了手中的劍,穿過七拐八拐的走廊,直奔哥哥的聽楓園而去。
三月的風徐徐,喚醒了枝頭的花,帶回了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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