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華聽到這個聲音,趕緊扶著蘇傾城站了起來。
然後看著她外麵罩著的白色紗衣為難。
蘇傾城笑了笑:“就這樣吧。”
“嗯。”玲華似乎明白了蘇傾城的意思,便攙扶著她,慢慢往外走。
邵鳴笙並沒有立刻踏進這個“碎芳齋”。
他看著這個地方,神色有些陰沉。
身後的王德全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有些為難,他勸道:“皇上,要不宣儷嬪去‘尚明殿’裏吧。”
這句話他得可一點也不為難,反正蘇傾城早就出入“尚明殿”自如了。
比起邵鳴笙勉強自己出入這裏,還不如蘇傾城出來。
站在王德全身後的明時低下頭,微微一笑。
皇上既然出現在這裏,又豈會折返?
邵鳴笙沒有話,抬起腳步,走進了“碎芳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傾城隻是在中衣下麵,套上了一件白色的紗衣。
整個人靠在“碎芳齋”的門前,朝著邵鳴笙淺淺笑著。
她紅唇勾起,眸中的笑意宛然,似乎隨時都會從中流出。
邵鳴笙看著這樣的她,心神微微一動。唇角也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笑。
“皇上。”傾城就要跪下行禮,卻被邵鳴笙阻止了。
“免了。”
邵鳴笙扶著她,兩人相視一笑,走進了內殿。
明時看著兩人,對著一旁的離寞點了點頭,便恢複了正常。
整個“碎芳齋”的奴才,都麵帶笑容,走路時,腳步都是帶風的。
一直沒有登“碎芳齋”門庭的皇上,在今登了門,不僅如此,他們主還懷了龍胎。
從今以後,恐怕再也沒有人會,他們跟了一個沒用的主子。
玲華卻在此時,將所有奴婢聚在一起訓話,沒有避開王德全和明時等禦前的人。
“你們都聽清楚,今夜所有人都仔細著。伺候好皇上和主,廚房的人,把熱水和點心都備好。如果惹了皇上和主不順心,就自個兒去‘慎刑司’領罰把!”
完,“碎芳齋”的奴才們,全都麵色恢複了正常,之前的眉飛色舞,不見絲毫。
最後玲華給一個打扮素淨的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宮女下去的步伐一頓,不動聲色地站到玲華身後。
玲華對王德全笑道:“兩位公公先下去歇著吧,奴婢在廚房備了酒食和爐火,公公們也下去暖暖。”
十一月了,深秋初冬的夜,真的很冷。
“那這裏……”王德全有些遲疑。
玲華笑著過來推搡:“奴婢和離寞,還有寶子柱子在這裏守著,我們都是主調教的,公公難道有什麼不放心。”
王德全趕緊擺手:“玲華姑姑這話可別,這罪名,奴才了擔當不起。”
明時此時笑了起來:“幹爹,你就聽玲華姑姑的吧。兒子聽幹爹昨還咳嗽了兩聲,想來身體正不好呢,幹爹有所不知,今皇上還了,讓兒子替幹爹分擔一些事兒,不要讓幹爹太勞累。”
王德全聽聞此言,有一些感動,眸中含淚:“皇上果真這麼。”
明時正色:“兒子怎敢假傳聖旨,不忠不孝呢?幹爹要是不放心這裏,兒子在這裏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