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傾城看著明時,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他:“這是傾城繡的,剛才傾城的淚,髒了公公的帕子,這帕子,就當傾城賠給公公的。”
“主,這……”
“還請公公,不要推辭。”傾城誠摯地道。
明時看了她一會兒,最後行禮,雙手接住帕子:“明時多謝主賞。”
傾城真切地道:“是傾城,多謝公公才對。”
著,她看了看明時全身,目光落到了她的鞋子上,眸中帶了一絲深意:“聽‘錦樂宮’的紫陌姑娘,不知為何啞了,想來紫陌姑娘也沒有時間給公公再做鞋襪。冬到了,公公不嫌棄,傾城親自為公公做雙鞋吧。”
明時將帕子收入懷中,隨即睜大雙眼:“這怎麼行?!”
明時像是沒有聽到傾城口中提到的紫陌一般,隻反對做鞋之事:“奴才絕對不敢勞煩娘娘。”
傾城卻握住他的手,神色鄭重:“公公,別推辭了。”
明時身體一震,最後點了點頭,不再什麼。
出了“碎芳齋”,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明時才將懷中的帕子拿了出來。
他苦笑地將它放在心口:“主,你不必如此的,明時,從始至終,心甘情願。”
……
離寞走進殿內的時候,看到蘇傾城略顯疲憊地半臥在一旁的榻上,半個身子趴在矮桌上,而原本矮桌上的茶壺茶杯,都落在了撲著厚厚動物皮毛的地毯上。
怪不得她沒聽到聲音。
“主這是怎麼了?”離寞一眼就看出蘇傾城情緒不高,她走過去,將茶杯這些拾起來放到旁邊地上的矮桌上。
“漠公子和林太醫都了,主不宜情緒低落。”
蘇傾城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我好卑鄙。”
她的語氣十分自厭,讓離寞都忍不住驚了一下。
“主怎麼這麼?是明時公公沒答應主嗎?”她跪行到蘇傾城身邊,抬頭看著蘇傾城。
“沒有。”她搖了搖頭,“我隻是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離寞從這句平靜的話中,聽出了蘇傾城心中的淒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什麼。
這是必須的。
沒辦法避免。
“好了,不這些了。”讓玲華進來,我想知道,這段時間宮裏的情況。
著,她突然看著離寞道:“林太醫可,我如今,能否行房事。”
這句話,讓離寞臉微微一紅,她搖了搖頭:“林太醫沒有什麼,可是漠公子,卻交代了,絕對不行,本來主身子弱,如今孩子,又是靠他給的那個藥維持不落的。”
蘇傾城想起了今吃的那個藥,忍不住皺了皺眉:“想來那個藥十分珍貴,他竟給了我。”
“主問這個幹什麼?”離寞突然想到了關鍵,問道。
蘇傾城摸了摸肚子,神色有些悲苦:“無論怎樣,我都希望,和這個孩子時間的母子情分能久點兒。”
離寞聽到這話,忍不住哽咽:“主……”
蘇傾城搖了搖頭:“等會兒皇上可能要過來,今晚我想和漠北見一麵,所以不能讓他留夜。”
“主想讓奴婢做什麼?”
“我從宮外帶了一些可以增加閨房興趣的藥,你去找林太醫找一些可以安胎的熏香來,在其中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