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儷嬪娘娘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草民姐姐?”
蘇傾城的表情變化自然落在了伽涯眼中。他向來就習慣捕捉人的麵部表情,這也是那晚,他會抓走蘇傾城的重要原因。
邵鳴笙那一晚,雖然因為保護蘇傾城而受傷。但是向來謹慎的他,自然會懷疑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直到發現他的表情。
有的時候,人類擅長隱忍,但細微的表情變化,往往會透露出他們最直接的變化。
蘇傾城抬起頭,麵色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嘴唇卻有些顫抖:“伽涯公子的姐姐,曾經……入了宮?”
伽涯笑了笑,這笑容卻不帶絲毫溫度:“是呀,入了宮。然後,死在了宮中。”
蘇傾城這下子,想不相信都難。
難怪會這樣,想來當初邵鳴笙和伽涯、伽塔,以及伽涯的姐姐,都在“端陽山”上,是關係很親近的師兄妹。
蘇傾城張了張嘴,澀然道:“她是自殺的。”蘇傾城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不應該深入追究他們之間的事。
伽涯臉上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一雙深得看不見底的黑眸,就這樣看向蘇傾城:“是的,她自殺的。”
他的這句話,沒有情緒,卻讓蘇傾城背後生涼。
伽涯穿鞋下榻,看向她的目光露出了失望:“你和她,看似有相像之處。可是,她沒你這麼堅強。”
“堅強”二字,讓蘇傾城心中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期盼自己能像那個女人一些,至少那樣,伽涯和伽塔還會有所顧忌。
然而,伽涯這句話仿佛總結一般,直接釘棺!
直到伽涯離開許久,蘇傾城才一額頭冷汗般,回過神來。
必須逃!
她覺得,如果她不跑,絕對不可能活著再看見邵鳴笙。
如今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她覺得,邵鳴笙絕對不可能因為她,而遷怒伽涯兩人。
那一晚邵鳴笙口中,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就要為她覆滅“端陽山”的話,她已經無法相信。
伽涯和伽塔兩個人,一定和“碎芳齋”的原主人,關係很好。可是,最後那人卻死在了宮中,那淒冷的冷宮中。
她甚至懷疑,邵鳴笙越在意她,她活下去的可能越。
事實證明,蘇傾城的確有先見之明。
“如何?”伽塔看見伽涯從關押蘇傾城的房間中走出來,就迎了上來。
他臉上此時沒了那邪魅的笑容,但眸中的邪光依舊在。
這也不是他可以控製的,他原本修煉的功法,就是采陰補陽之術。
都女子是水做的,這種話對於他們這些修煉此術法的人來,尤為重要。
外貌越出眾的女人,對他們的功法越有利。
伽涯看了一眼伽塔眼中躍躍欲試的光,淡淡道:“我對她很有興趣。”
聽到伽涯的話,伽塔頓時像霜打的茄子。
他可以和任何人爭奪,唯獨沒辦法和伽涯爭:“真是可惜,上好的爐鼎。如果和她修煉,恐怕祭祀之時,我也能和大師兄過上幾招。”
伽塔不甘心,這樣的爐鼎,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故而才會多後麵一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伽涯心中對邵鳴笙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