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布料揉成了小團,一場法式完畢。
趁大家夥兒休息的空檔,見江漠然朝廁所方向走去,戰灼穎起身假意要去看老太爺的棺柩,與江漠然擦肩而過時,她把小布團趁機塞進了長媳孝衣口袋裏。
嘿嘿,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老夫人方覺香年歲大了,折騰不了幾時,更熬不了夜。
如果老夫人走掉的話,戲就沒法兒唱了。
在她的印象裏,慕容家主母史蒂是最寵戰灼菲的。
眼看著最後一場法式即將開始,又見江漠然從廁裏所出來後,神色自然,她心裏有些急啊。
難道說她猜測錯了?
先前在廁所裏,她明明偷聽到了戰灼菲與小蘭花的對話,戰灼菲讓小蘭花注意長房動向,說明長房與三房關係並不好啊。
除了和尚道士誦經文的聲音外,靈堂裏幾乎是鴉雀無聲的。
有老夫人在,沒有一個子孫後代敢打磕睡。
由於方覺香身子骨差,所以,最後一場法式做完,她便要求開棺瞻仰丈夫遺容送別。
道士們也隻能依了她。
掛著紙白花的棺材掀開,方覺香顫顫魏魏迎過去,枯瘦手掌摸著大紅棺木,老淚縱橫,悲痛欲絕,然後,身後一幹以史蒂為首的女卷,全部撲了上去,大家嚶嚶哭泣著,看慕容君耀最後一眼。
突然,電停了,頓時,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也不知為何這時吹了一股子狂風進來,雨開始淋淋瀝瀝地下起來,一抹閃電從天邊火速劃來,借著那束微淡的閃電光,大家看到,烏七抹黑的世界裏,似乎有一片紅影從空中飄過……
所有在場的人驚若寒蟬。
“哎喲,那是啥玩意兒?”
“髒東西吧。”
“見鬼了,怎麼會有那玩意兒啊?”
……
現場一片靜寂,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
“點蠟燭。”
是方覺香威嚴冷肅的聲音。
她生氣的不是什麼紅玩意兒出現,而是這種關鍵時刻,為何會停電?
老夫人一聲令下,慕容家誰敢不從,傭人們手忙腳亂,不一會兒,千萬盞蠟燭亮起。
“媽,別生氣,李升已經去檢查了,應該是電閘跳了。”史蒂柔聲安撫著婆婆。
電來了,整個靈堂明頃刻間明澈大亮,燈光照得方覺香的臉龐發亮。
她稅利眸光掃過所有慕容家媳婦兒臉孔,八十幾歲還看得過去的一張容顏,寸寸變得冷肅。
“皇兒,讓人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皇不止是她唯一的,還是最驕傲的兒子。
戴著金絲眼鏡,身穿孝服的慕容皇畢恭畢敬地應著,“是,母親。”
“剛才那東西是什麼啊?”
江媽悄然嘀咕的一句入了所有人的耳。
戰灼穎望了所有一眼,淺淺一笑,眸光落至了前麵手握白拂塵的道士臉上。
“奶奶,會不會道士先生法術不高強,所以,爺爺顯靈生氣了啊。”
“胡扯。”史蒂喝斥,她向來不喜歡,這沒頭沒腦更沒心計的草包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