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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飛經過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深圳寶安區沙井鎮,他還沒來得及洗把臉就趕到長途汽車站,因為許多江西的客運車都會在這裏上下客。沈飛拿著雯雯、甜甜的相片,每逢江西波陽、景德鎮方向來的客車,就前去向司機和售票員打聽雯雯與甜甜的下落。因為波陽、景德鎮方向來的客車一般都會途經田阪街、油墩街、湖口、九江等地。

此時的沈飛急他人之所急,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盡快幫徐燁找到女兒,以免徐燁寢食難安,無法安心改造。

沈飛是第二次來深圳,上一次是與女朋友小雪來深圳旅遊的,到市內的錦繡中華、世界之窗、民俗村等景點遊玩。而這次是自個兒來深圳,他最不喜歡獨行,因為外出一個人沒有情調,更沒有樂趣。旅途的孤單和寂寞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但這次是為了服刑人員的家庭,為了尋找無親無故的人,他倒是忘記了旅途的勞累與孤單。

中午時分,沈飛肚子餓得實在挺不住了,就買來幾個包子和饅頭充饑。他怕一旦離開錯過機會。所以,他還沒有入住旅店。盡管是初冬時節,但深圳的太陽卻有夏天的勢態,火辣辣的,沈飛仿佛能感覺到皮膚在冒煙。

沈飛背著一個挎包,紮在人流中,與打工仔沒什麼區別,汗水瘋狂地冒出來,汽車來往帶起或者風吹過刮起的灰塵沾到頭額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就這樣,時間在飛快地過去,但尋找的人卻一點下落也沒有,沈飛不免心急如焚。一輛江西方向的客車又進站了,他就像是趕路的民工,與人流一起擠上去,手中高舉著兩張相片,東問西問,有時候橫遭白眼也是正常的事。他總是耐心地說著幾句已經非常熟悉的語句,就像是經過傳銷訓練出來的口才。

“請問師傅、售票員,有沒有見過這兩位小女孩坐過你們的車。一個月前,他們離家出走,現在失蹤了……”

“沒有看見。”這樣的回答算是客氣了。不客氣的會說:“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誰記得。”甚至會有人幹脆來一句:“走開。”

傍晚時分,小雪來電話了,沈飛在這種時候很需要她說幾句暖心的話語。可是,沈飛卻莫名其妙地說了一聲:“我現在正忙著。”就把電話給掛了,小雪在電話那頭埋怨不止。

夜幕徐徐降臨,沈飛經曆了一天的勞累,渾身疲憊不堪,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方法不當。於是,把下一個目標鎖定在木棉灣村,如果沙井沒有就到木棉灣村去找了。

沈飛在車站附近的旅店住下來,一個晚上一個床鋪30元錢,這在深圳算是便宜了,好一點的標準房都在150元以上。沈飛為了節約開支,隻好住這樣的床位了,雖然不夠舒服但也算幹淨。

沈飛拖著疲憊的身體,進衝涼間洗了個熱水澡,把自己放倒在床上,非常困乏的他卻無法入睡,電視裏的節目他一點也看不進去,滿腦子是雯雯和甜甜的麵容在晃動著,雯雯那種企盼的眼神和甜甜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他的心情洶湧澎湃,他無法找一個理由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