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瑜在決定保住楊覽的那一刻就為韓雲霏做了決定了。
他們隻得如了寧綰的意,讓韓雲霏嫁給楊覽,卻沒有昭告天下,借著韓霖的喪事,一切從簡,讓兩人在公主府成親拜堂。
韓雲霏嫁給了太監楊覽的事一出,那夜宴會上寧綰和韓雲霏說的話也被傳了出去,知情人都在背後議論寧綰,說這位還未正名的公主殿下手段狠辣,是個得罪不起的小人。
一時之間,寧綰的名聲便不好了,隻是如此一來,寧綰的名氣也傳出去了,即便沒有那塊玉佩,長陵國的人也確定了她就是韓瑤公主的女兒。
寧綰差的,隻是一個稱號。
韓霖下葬過後,韓瑜尋了寧綰說話,說是,“阿綰,就算人人都曉得了你是阿瑤的女兒,列祖列宗麵前,也是少不得規矩的,還是那句話,得有了玉佩,姨母才可以讓你堂堂正正的在長陵國走動。”
“多謝姨母惦念,姨母處處為阿綰著想,阿綰本該將玉佩盡早奉上的。”寧綰一本正經的胡謅,“隻是早有大師算過,說父親母親死於意外,魂魄有禮在外,沒個定準,不能草草了事。大師說了的,在今年立秋之前,絕對不能讓玉佩出現,否則父親母親泉下將不得安寧。”
韓瑜還在試探玉佩的下落,可見韓瑜並不清楚玉佩在李南的手裏。
既然如此,寧綰自然也要想了辦法混淆視聽,讓韓瑜摸不準玉佩的去向。
寧綰想,她得找了機會,盡快將玉佩找回來,弄清楚玉佩裏麵的秘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寧綰從宮裏出去,回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李南寫了封書信,在信裏,她也是胡謅了一通,大概意思是自從將貼身的玉佩給了李南後,她身子三天兩頭就不爽快,讓李南將玉佩還回來。並讓人送去許多稀奇玩意兒,算是給李南賠禮道歉。
剛把這件事打點好,韓長雪就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韓長雪的麵容好了許多,那些猙獰的傷疤已經淡了許多,但要全好,也要一些時間。
韓長雪笑著說,“你總是用藥水給我擦拭傷口,從沒有在我的跟前表現出顏神醫的手藝,真不知道,你是顏神醫,還是不是顏神醫。”
“我是不是顏神醫,單是這麼一說,肯定沒有人信的。”寧綰也笑著說,“就像公主殿下時常來我這兒,旁人又怎麼會知道公主殿下是過來處理臉上傷疤的,還是來和阿綰圖謀事情的?”
韓長雪笑。
寧綰腦子轉得快,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寧綰呢,她是在揣測韓瑜放任韓長雪接近的理由,可她不懷疑韓長雪接近她的目的。隻要彼此可以利用,各取所需,這就是最好的盟友。
她找了藥水遞給韓長雪,叮囑了用法。
韓長雪道了謝,卻是說,“我去允王爺處,連連去了好幾天,連允王爺的麵兒都沒見上,不知道是不是如父皇說的那樣,允王爺的心裏麵隻裝了阿綰,再不願意接受旁人。”
“皇室的人,誰會想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換了是我,我也自當左擁右抱,哪裏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了全部的心思精力。”寧綰輕笑,唇邊綻開一個好看的笑容,“避而不見,不過是允王爺的性子使然,隻要公主殿下用心,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但我還是想不明白。”韓長雪輕輕捏一捏寧綰吹彈可破的臉頰,“宣國殺了長陵國儲君,允王爺招搖的將屍體送回來就罷了,為何還要久久留在長陵國?”
韓瑜表麵對李洹客氣,心裏麵可是想著要將李洹碎屍萬段的。李洹不走,可是拿自己的性命陪著韓瑜玩耍,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寧綰回答,“宣國局勢尚未穩定,跟長陵國關係如何也是未知之數,允王爺留下,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