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負,你敢!女皇陛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韓雲霏拚命的掙紮,後麵的聲音變了,是阮負把瓷瓶裏的藥丸塞到她嘴裏,將人卡住了。
寧綰搖頭,看著被噎得滿臉通紅的韓雲霏,說,“噎死了就不好玩了。”
阮負起身,一把拎起韓雲霏,一巴掌拍在韓雲霏背後,隻聽嗝兒一聲,卻是活過來了。
“她以為今兒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人是你,哪成想老天爺都不幫她。”阮負拎著韓雲霏,對寧綰眨眨眼睛,討好的說,“阿綰綰,咱走著,去隔壁房裏看戲去。”
這出戲,寧綰不是第一次演,還記得回去京城時,寧婕也是想了這樣的齷齪主意,想要毀了她。當時她也是給那女子吃了啞藥……
隻是,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如今的對象,除了韓雲霏這個公主之外,還有一個太監楊覽。
寧綰曉得,一個正常的女子落在一個太監手裏,經曆的,明顯的要惡心得多,但她沒想到,再多了一個玩心大起的阮負後,會是這麼的惡心。
阮負把韓雲霏敲暈了扔到床上後,一臉認真的問寧綰,“阿綰綰,你說他們原先是想要怎麼綁你來著,是穿著衣衫綁呢還是脫光了綁?”
寧綰冷著臉道,“不必。”
不論是她還是韓雲霏,都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雖說她可能要殘忍一些,決絕一些,可到底也不會武功,不管是韓瑜還是楊覽,隻怕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對她花多少功夫,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入了她的局。
她隻是不願意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罷了,沒想過真要把人害到什麼地步。
“真不要?”阮負還不肯放棄,他跑過來抓了寧綰的手問,“阿綰綰,真的什麼也不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公主和太監,百年未必得一見呐……哎哎哎,阿綰綰,你都不打算看看嗎?別走啊!”
寧綰看一眼被扔在床邊,被明理拳打腳踢欺負得鼻青臉腫的楊覽,無視了阮負一點兒都不正經的話,大步出去了房間。
她抬頭,看著頭頂廣袤的蒼穹,覺得漫天的熱氣都朝著她撲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兒。
她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依舊覺得呼吸不夠。
阮負也出來了房間,卻是把門從裏麵鎖了以後,從窗戶裏跳出來的,剛好跳了站在寧綰的跟前。
寧綰見阮負學著她的動作,抬頭往天上看,不由得收回目光,連帶著將捂在心口的手也收了回來。
“你便在這兒守著,聽聽牆角吧。”寧綰說完,就要離開。
“其實吧。”阮負還是抬頭看著天,兩手規規矩矩的背在背後,“在今夜之前我都覺得你真的是個奇怪的人。怎麼說呢,宣國比長陵國好多了吧,允王爺也比長陵國的男子尊貴多了吧,你卻偏要放棄所有,跑來長陵國自討苦吃。不過現在嘛,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了。”
寧綰扭頭看著阮負。
這人玩世不恭的麵龐下,多得是睿智,那雙深邃的眼眸,總讓她想起李洹。
是以,她不太喜歡阮負,但是她又願意阮負接近,因為隻有勢均力敵,李洹才未必能像從前那樣運籌帷幄。
她難得接阮負的話,問,“你明白什麼了?”
阮負看看寧綰,咂咂嘴,“長陵國小是小,可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就比如公主和太監,阿綰綰,實話告訴你吧,楊覽雖是太監,可真的是風雪中的高手,上了他床的女子,要不就是一心一意伺候他,要不就是被他折磨得去了半條命。嘖嘖,實在難以想象,太監還能過這樣的日子!阿綰綰,你都不知道,楊覽懷裏裝了多少對付女人的東西,怕是早就看上了你,特意向女皇求的你……方才我將他打醒了扔到床上去,這老東西,人都沒看清楚就撲了上去……唉,你聽,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