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太子府設宴(3 / 3)

李銘此舉,有意將他們兩人分開,這鴻門宴便極有可能是為兩人設的。

李洹不怕寧綰應付不了太子妃,就怕寧綰心裏存了別的想法,會將計就計,連帶著把他擺了一道。

寧綰為達目的,將自己算計也不是沒有的事,寧綰如今什麼也不在意,什麼都豁得出去,他卻是沒辦法將寧綰豁出去的。

李洹再次捏了捏寧綰的手,這才在李銘的催促下鬆了手,邁上台階跟著李銘同去。

太子妃走到寧綰跟前,笑眯眯道,“站了這麼一會兒了,我們也進去吧。”

“麻煩娘娘了。”寧綰屈膝行禮。

“你這孩子……”太子妃嗔怪的握住寧綰的手,“雖說不曾見過麵,卻也不是這樣生分的,你既然嫁給了言念,言念稱我嫂嫂,你喊一聲嫂嫂也是好的。”

寧綰抿著唇笑。

這位太子妃,當真是頭一次見。

著一身鵝黃長裙,從頭到腳都是太子妃的用度,模樣身段沒得說,滿頭珠翠顯盡雍容華貴,笑起來親近可人,不會讓人覺得有半分的疏離,唯獨那雙眼睛,陰狠得厲害。

隻怕真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寧綰順勢握住太子妃的手,也笑嗬嗬的說,“嫂嫂說的是,是阿綰見外了。”

太子妃柔柔的笑了笑,領著寧綰邁上了台階。

寧綰餘光掃了太子妃一眼,卻見太子妃的餘光是落在跪著的鄭瑞身上的,匆匆一瞥,很快收回,目光柔中含厲,分不清是叮囑還是警告。

寧綰看過去,卻見鄭瑞無聲的說了兩個字——下藥。

寧綰收回目光,隨著太子妃進去了太子府。

一路上,太子妃和寧綰說著話,寧綰也有問必答,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上去倒很是投緣,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在其中。

太子妃時常會盯著寧綰得眼睛看,是在分辨寧綰和她投緣的真假。

每次看過去,寧綰眸子裏都是一片澄澈,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她便也當真了。

誰讓這京城裏對寧綰褒貶不一。

有人說這是個厲害的主兒,心狠起來,六親不認的。

也有人說這是個單純的主兒,如今所得一切,都是因為攀上了李洹這高枝兒。

還有人說這隻是個空得一副好皮囊的主兒,並不需要放在心上。

因著這眾說紛紜,倒也沒有誰將寧綰看得透徹。

“看阿綰與言念琴瑟和鳴,我倒也高興,之前還擔心……”太子妃話說了一半,刻意的沒說下去,她笑道,“瞧瞧我,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便是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哪有……”寧綰笑著說,“阿綰都好好聽著呢,嫂嫂是想說什麼的,才說了不見外的,阿綰不見外,嫂嫂也不能見外,擔心什麼,嫂嫂可不能藏著掖著,要說與阿綰聽。”

“阿綰真要聽?”太子妃問,馬上又改變了主意,“不過是道聽途說的話,若是讓言念聽見就不好了。況且茲事體大,若是被傳出去,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不說也罷。”

欲蓋彌彰,不過是想誘寧綰上鉤罷了。

寧綰也順勢說道,“嫂嫂說吧,阿綰又不是外人,無論嫂嫂說什麼,阿綰都不會告訴王爺的。”

寧綰再三的保證過了,太子妃這才神秘兮兮的開了口。

“有人說言念喜歡阿綰得緊,不惜和王叔反目成仇……”太子妃斟酌了一番,又壓低了聲音,“聽說王叔之所以回去宣國,就是因為言念從中作梗……回去的途中,布下了無數個陷阱,差點沒讓王叔葬身。”

寧綰一怔。

回宣國的途中,李南受傷了?

想到這些天來,她寫了好幾封信給李南,李南一封信也沒有回過,寧綰的心涼了一半。

“衝冠一怒為紅顏,到底是年輕氣盛嘛。”太子妃拍拍寧綰的手背,寬慰道,“許是曉得你在意王叔,心裏有些吃味兒了,男人嘛,都是這樣的,看似什麼都不在意,其實是最小心眼不過的。”

寧綰冷笑。

就算李洹真在李南回宣國的路上使了絆子,那也是她和李洹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李銘夫妻拿來挑撥離間。

卻也是配合的生了氣,“王爺竟是這樣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