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搖頭。
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夏瑤卻已經拉起秦豐,朝著一側的出口跑去。
而那個青年,即便反應過來了,卻也並沒有上手阻攔,哪怕他有那個實力,能夠輕易的攔住自己的妹妹與秦豐。
“她的護花使者,很難當的。”
就在秦豐經過青年身旁的時候,那青年的聲音卻立刻進入了秦豐的耳邊。
但當秦豐回頭看去的時候,確實看到那青年正以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他。
不過很快,秦豐與夏瑤便是跑出了賭石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內。
“邵將軍,班師回府吧。”
青年等到徹底感知不到兩人氣息了之後,便如此說道。
那邵合顯然一愣,隨後便立刻問道:“可……”
“沒有可是,走吧。”
青年根本沒等他說完,便是先一步朝著入口的方向走去。
而在走之前,他命人把秦豐的所有石料,一概帶走。
邵合見狀,也不得不閉上嘴,命令一眾士卒放開那些人之後,便是緊隨在了那青年身後。
而就在他們這些人剛走出賭石場大門的時候,一些喬裝的各大相石世家人馬,便是紛至遝來。
這些人即便喬裝,卻依舊引起了青年的注意。
但青年沒有久留,便徑直離開了。
至於各大世家的人馬,來到這裏之後卻是撲了個空,沒有任何一方趕在秦豐離開之前抵達,所以這些人甚至連秦豐的麵都沒有見過。
之後當他們各自回府的時候便才會知道,所有世家派遣留在賭石場跟蹤秦豐的眼線們,也全部都被莫名其妙的收拾掉了,所有跟蹤秦豐的世家,都被切斷了一切的線索。
偌大的郡城,再想找到一個不知麵容人,可就困難重重了。
畢竟,關於夏瑤的事情,都被那些眼線們選擇性忽略,而並未呈報上去。
至於賀凡文的這一家賭石場,也因為一些謠言而在之後短短幾天內歇業。
說是,除了那天那個少年選出的一百來枚石料之外,其他近萬枚皆是賺不了錢的廢料,令賀凡文不得不銷毀這麼多的石料,自然也是導致大規模的虧損,最終徹底歇業。
而從某種程度上,也令皓青商會的生意受到波及。
故而賀凡文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
那些後話拋開不提,秦豐與夏瑤離開了賭石場後,便開始了他們之後半天時間的遊玩。
從花店到首飾店,從鬧市區到城內湖泊,兩人似乎都難得地忘記了各自的身份,隻顧玩樂。
不過時間飛快,終於在一片夕陽中,夏瑤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秦豐同樣停下步子看了看夏瑤,而後便是看向了那邊的夕陽。
“時間差不多了,你也是該回家去了吧?”
秦豐如此說著。
少女靜靜地看著太陽逐漸沒入亭台樓閣的海洋,就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走吧。”
終於,秦豐打破了寂靜。
但少女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最後,再陪我去一個地方。”
說著話,少女又一次拉住了秦豐的手,但這一次不是手腕而是手掌。
她帶著秦豐,匆匆朝著城池以北的方向跑去。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一座府邸之外。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西邊是火紅的夕陽而東邊稍有了幾朵繁星。
秦豐抬頭,便見到府門之上,寫著‘軍機府’三個大字。
並且遠遠地道路兩邊,在日暮西垂的陽光下,都能夠看到一些排列整齊的巡邏守衛。
感受著森嚴莊重,秦豐自然明白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來這裏做什麼?”
秦豐問道。
少女笑著回答:“聽說上河郡軍機府內的江山閣最高處,可以看到整郡城的麵貌,我一直想去看看。”
“可……這裏應該不是一般人能隨意走進去的地方吧?”
秦豐滿頭黑線地問道。
麵前的少女,看起來依舊那麼天真爛漫,仿佛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禁區一般。
少女稍微思考了一下,隨後便又拉著秦豐,跑到了軍機府的東牆。
“我們從這裏進去。”
少女指著麵前有四五米高的厚重牆壁,便是說道,“就進去一會兒,馬上就出來,行麼?”
秦豐聽言,無奈點頭。
而後,他抱起了夏瑤,便是在一登步間一躍來到了高牆之內。
不遠處,他便看到了一座在燈火中光彩奪目的高聳樓閣,那是整座軍機府的正中心。
“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