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於,他還是開口說道:“這塊石料裏麵,隻有半塊破碎的靈石,價值……是一文不值。”
“你說什麼?”
聽了秦豐的話,金泰平的神色很明顯地是大為震驚。
而金泰軒一邊,也是稍微張了張嘴。
不過即刻,金泰軒便是從一旁取來了開料的小刀,而後親自拿起了那一塊石料進行開料。
既然這是鎮了元陽商會五百多年大氣運的石料,那麼最終也就應該由金泰軒這個商會會長親自來開。
而隨著時間推移,石料一點點變成粉末。
最終,整一塊石料完全脫落,裏麵真的隻有半塊碎裂的靈石。
並且因為失去了外頭石料的包裹封鎖,靈石之內的天地靈氣便是迅速逸散,想必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變成一塊普通的石頭。
“風清小友,真乃神人也!”
拿著那半塊靈石,金泰軒便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而後,他將靈石和小刀放到了桌麵上,並且坐了下來。
見到金泰軒坐下來之後,金泰平便也是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真是沒有想到,鎮了我元陽商會五百多年大氣運,被商會視若瑰寶的石料,竟然隻不過是一塊一文不值的廢料,正是可笑啊。”
金泰軒如此笑著,倒也像是有些釋懷了。
因為秦豐做到了元陽商會五百多年來都沒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那無疑也就成為了眼下元陽商會的希望。
“風清,既然如此,我也是時候該向你說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此時,金泰軒開口便道,“在上河郡之中,我們元陽商會在商界也並不是一家獨大,與我們齊名的還有另外兩家商會。而一直以來,我們三家商會雖然明爭暗鬥不斷,但卻因為實力的製衡而從沒有出現過一邊倒的局麵。”
“另一方麵,上河郡也因為希望我們三家能夠相互製約的緣故,所以也在各種條例上很大程度的限製了我們三家商會之間的利益往來。而商會之中,最具有決定性的產業便是賭石業,而我們元陽商會傳承至今一共擁有過三塊采石田。”
秦豐聽到此處,便是問道:“采石田,就是用來開采石料的地方麼?”
金泰軒你點頭後,繼續說道:“每一塊采石田都無比龐大,能夠經得起商會上百年的賭石消耗。但一塊采石田的行程,至少也要數十萬年的歲月累積,而那些上古遺跡、荒古遺跡之中雖然廣袤,但卻也蘊含著無數的危險,需要浩大的工程才能夠建造出一塊絕對安全的采石田。”
“那先後三塊采石田,支持了我元陽商會這五百多年來的運轉。可如今,最後一塊采石田也已經瀕臨枯竭,原本隻需要購入新的采石田便可繼續運轉。可誰知在這個當口,商會中三個元老家族突然退股離開,而另外一個處產業也突遭變故導致商會產生了巨額虧損,一時間資金周轉不及,各城池的都市場也不得不暫時閉門歇業,若是再不能供給,其他兩個商會很容易就能把我們瓜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皓青商會突然向我們提出了一場豪賭。”金泰軒說道,“一場賭石,雙方各派一人隻賭一場。若我們贏了,他們便將采石田給予我們;而若他們贏了的話,元陽商會的一切產業便全部要劃入皓青商會名下。”
也就是說,若是贏了,元陽商會尚可周轉。若是輸了,那就徹底敗了。
而皓青商會的豪賭,也是誌在以他一家將整個元陽商會吞了。
“皓青商會這麼難看的吃相,豈不是會導致三方失衡,上河郡或是另外一個商會不幫你們麼?”
秦豐問道。
金泰軒說道:“郡內無人,皓青商會之所以會定下這樣的賭約,也是因為早有準備。實際上我也是在事發之後才打聽到,皓青商會的這個計劃,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從招納各方相石大師,到累積財富以撬動那三個元老家族,實際上他們也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秦豐看著金泰軒,倒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商場風雲,倒也真是凶險萬分。”秦豐感歎著。
而此時,金泰軒便是說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說明了,等到事成之後,元陽商會必定予以厚報。”
“所以,具體是什麼樣的厚報呢?”
秦風問道。
金泰軒示意了一下金泰平,後者便是從一旁取出了一個匣子。
打開匣子後,裏麵便是一疊厚厚的地契。
“這是元陽商會在郡城當中一成的地產。”
金泰軒說道,“平時,這些地產可以帶給小友豐厚的租金,而後小友隻要以累積的租金購置這些地產上的鋪子,這些產業很快便都可以歸入小友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