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看了那匣子一眼,心裏模糊有種想法,可臉上卻做迷糊狀,“母妃這是提前給女兒嫁妝呀。”
平西王妃最近這段時間也習慣了薑梨的裝癡扮傻,點了點薑梨的額間,“你若要這樣說那便當做是的好了。”
薑梨笑嘻嘻地接過,“那女兒謝過母妃了。”
平西王妃隻是笑了笑,“你也早些回去準備吧,今兒晚上團年飯,總得好好打扮打扮。”
薑梨起身,“嗯,顧鶯在屋裏準備著呢。”
回了薑梨院,薑梨從青兒手中接過黑漆匣子打開,一疊銀票並兩張房契,數了數銀票,薑梨的嘴角便越翹越高,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鶯進來見了笑道:“小姐這是得了什麼好東西了樂成這樣?”
薑梨將手中銀票一揮,“看,你家小姐我現在有錢了。”
顧鶯走近一看,眼睛猛一睜大,詫異道:“這是哪來的?難道大少爺回來了?”
薑梨撇了撇嘴,怎麼她有錢了就一定是薑晟睿給的呢?不過想了想,好像這也是不能抹滅的實事,便笑道:“這是母妃給的,還有兩張房契,應該是秦媽媽置的私產。”
顧鶯臉上的笑意更濃,“王妃真給您追回來了呀。奴婢也去看過,秦媽媽的那兩處宅子地段兒是極好的,城隍廟那邊的一座宅子租給別人一年能收近兩百兩銀子呢,也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收回來了。”
“這宅子的事你找個機會去問問崔嬤嬤吧,若是沒收那就繼續出租好了,還有另一處也租出去。”
顧鶯點頭應是,“嗯,奴婢逮到機會就去問崔嬤嬤,好在這幾日不用急,怎麼著也得出了正月才說宅子的事。”
薑梨又翻了翻手裏的銀票,共有一千兩。不過沒看到田莊的地契,可能是將田莊給還了吧。秦媽媽那田莊來路不正,還回原主也是應該的。將銀票仔細收好,這可是她以後的本錢呀。
杏兒提了食盒進來,“小姐,該用膳了,今兒午膳簡單了一點,您將就些。”
薑梨剛從廚房出來自然知道廚房忙著今晚的年夜飯騰不出手來弄精細的午膳,再說這午膳的菜單子還是她與平西王妃製定的呢,都是清淡好克化的。
用過午膳,由顧鶯侍候著洗頭,青兒在一旁學習,以後這活兒就要交給青兒了。
這一頭垂到臀下的長發,若是沒個侍候的人,薑梨還真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可就算有人侍候,洗個頭再等它幹,也不是一個時辰就能完成的。
所以在烘烤得暖暖和和的淨房裏,薑梨眯著眼躺在小榻上,頭靠放在支起來的木枕上,青絲盡數墜下,垂入底下的木桶裏。顧鶯坐在小杌子上,一手拿水瓢一手拿巾子,仔細地清洗著薑梨的頭發,青兒則在一旁幫著遞東西。
先用玫瑰胰子洗幹淨,後又抹上頭油,按摩了一刻鍾,再清洗。
一邊抹頭油,顧鶯一邊輕聲叮囑道:“小姐不喜歡將頭油直接抹在頭皮上,記得從發梢抹起,然後往上抹勻,輕按頭皮,一刻鍾再洗淨,要多衝洗兩遍,直至沒有油膩感方可。”
青兒聽得認真,點頭道:“嗯,顧媽媽,婢子記住了。隻是小姐為什麼不等頭發幹了再抹頭油呢,這可是上好的頭膏,最滋養頭發了。其她小姐們都日日在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