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弓箭手頓時額頭冷汗涔涔,雙腿打顫,幾欲撲倒在地,可還未撲倒,就聽身後一聲巨響,愣是把這一眾弓箭手嚇得跪倒在地。
又是一縷幽香飄過,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位俊美的白衣公子身側突然多出一道藍色身影,身姿如鬆柏,氣韻如春風,雖是蒙著麵,但就憑露在麵巾的那一雙眸子,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生神往。而在這藍衣男子手中握著的,竟然就是前一刻還在眾人身後那位大漢手中的寶刀。
寶刀在這藍衣男子手中,那個大漢呢?
眾人不由偷偷回頭觀望。
這一望可不要緊,頓時把剛剛對那藍衣男子的心生神往變作了心生恐懼。
隻見那位身如山嶽,腿比房梁的彪形大漢,此時正直挺挺躺在地上,雙眼翻白,嘴角溢血,頭上、臉上、身上、腿上,全都印滿了整齊腳印,少說也有十七八個,且個個入肉三分、泛青顯紅。
隻望一眼,眾人便覺心驚膽顫,趕忙收回目光,朝自家主子望去,盼能有少許生還希望。
可這一望,心頭又涼了半截。
隻見一道黑影仿若鬼魅一般在百花公子公子身側繞了轉,百花公子手中的掌門令牌便鬼使神差回到了那個黑衣公子手中,
“師兄,這令牌還是放在師弟這好了。”一枝梅笑吟吟道。
“令牌,把令牌還給我!”百花公子一張臉孔猙獰扭曲,雙目迸出凶狠之色,足下生風,身形飛旋,朝一枝梅放手急攻,使得也是江湖少見的高明輕功,,可無奈一枝梅身形就好似飄渺煙霧一般令人無法捉摸,百花公子就算傾盡全力,竟仍隻能在一枝梅二尺之外打轉,無法再貼近半分。
一枝梅臉色好似閑庭信步,悠然道,“師兄的輕功似乎精進了不少。”邊說邊輕飄飄蕩了個圈,身形轉到百花公子身後,出手如電,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百花公子頓時身形一軟,癱倒在地。
那一眾弓箭手、家仆打手一看此種境況,頓時一陣絕望。
白玉堂、展昭邁步走到一枝梅身側,看著趴在地上氣喘如牛的百花公子,一個挑眉冷笑,一個雙眉緊蹙。
挑眉冷笑的那個道:“好你個百花公子,敢來陷空島撒野,就早該料到有此一刻,如今落到白五爺手裏……哼哼哼……”一連三聲冷笑,直笑得眾人身上雞皮疙瘩滿身滾爬。
雙眉緊蹙的那位沉聲問道:“為何要盜取這柄寶刀?”
百花公子伏在地上,一陣冷笑:“我百花公子乃盜中之王,天下至寶皆是我囊中之物,偷了便是偷了,一切皆隨我心意,哪裏有什麼緣由?”
一枝梅挑起眼皮:“師兄是如何知道師弟願用掌門令牌來換取這柄寶刀?”
伏在地上的百花公子瞪了一枝梅一眼,瞥過頭沒吭聲。
“你可知這柄寶刀是何種寶物?”展昭追問道。
百花公子依然不理不語。
白玉堂頓時火了,寶劍唰得一閃,削去了百花公子的幾根胡須,厲聲喝道:“你若是再不說話,五爺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百花公子身形微微一抖,悶悶出聲,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回答幾人詢問:“不過一柄生鏽的破刀,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生鏽?”一枝梅一愣。
“破刀?”白玉堂一怔。
展昭心頭一跳,急忙捧起手中尚方寶刀,欲將尚方寶刀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