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動這寶刀分毫,白某就叫你血濺當場!”畫影粲然出鞘,寒光直射中年師兄眉宇。
百花公子冷哼一聲,斜眼望了周圍家丁,一隊弓箭隊伍衝上前,又將持刀大漢外圍團團圍住,一周弓弦泛出陰幽寒光,在夜色下尤為陰冷滲人。
“我倒要看一看到底是我這位手下的手快,還是你的劍快?”
“你!!”白玉堂頓時雙目冒火。
“師兄……”一枝梅輕輕歎了一口氣,扯出一抹淡淡笑意:“師弟並不留戀掌門之位,也不稀罕‘一枝梅’的稱號,若是師兄喜歡,師弟願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
百花公子聽言猛然一怔,直勾勾盯著一枝梅:“你當真願將掌門之位讓給我?”
“師兄若想要,師弟就雙手奉上。”
“令牌!我要掌門令牌!”百花公子突然嘶聲喝道,眼眸紅絲遍布,盡顯貪婪癲狂之色。
一枝梅從慢悠悠懷裏取出一張青銅令牌,提在手中道:“掌門令牌在此,師兄先把寶刀……”
“先把令牌拋過來!”
“先把寶刀拋過來!”白玉堂冷聲道。
“隻要令牌是真的,我要這柄破刀還有何用?”百花公子死死盯著那張青銅令牌,麵皮微顫喝道,“還不拋?!不怕我毀了這刀?”
“好啦、好啦,給你就是。”
一枝梅手臂一揮,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落在百花公子手中。
隻見百花公子雙眼呈現狂熱之色,顫抖不止的雙手小心翼翼捧著那張令牌,好似捧著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一般。
“師兄既然已經拿到令牌,還不速速將寶刀送過來?”一枝梅見百花公子竟好似看著手中令牌看癡了,不由出聲提醒道。
“寶刀?”百花公子緩緩抬起頭,雙目茫然掃了對麵四人一眼,“對,寶刀……”
說到這,他的臉上隱隱浮現一抹詭異笑容。
“嗖嗖嗖!”
四人就覺眼前數點寒光一閃,數支羽箭破空而來,密密麻麻,連半絲縫隙也不透。
說時遲那時快,兩柄寶劍、一條軟鞭立即在四人周側環出三道光罩,將四人嚴嚴實實護在中央,呼嘯而至的羽箭,一遇光罩,皆被擊落,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哈哈哈哈,射!射死他們!”百花公子猙獰笑聲在一陣劍光鞭影之中分外刺耳。
“哢嚓”
突然,這一聲突兀響聲傳入眾人耳畔,四人心頭一涼,挑眼一望,頓時大驚失色。
隻見那大漢手中的尚方寶刀的刀鞘之上出現一道裂痕,竟是被那個大漢手勁生生捏出的。
“不好!!”一枝梅一聲驚喝,腳尖一點就向前衝。
一枝梅被稱為天下第一神偷,一身輕功早已登峰造極,這一閃身,就好似一股煙一般飄了過去。
可另外三人的身法竟比他還快了半分,一枝梅話音剛出,一藍一白兩道人影就攜風而出,迅如閃電,而邵家錦卻是立即原地抱頭撲倒在地,擺出了一個鴕鳥防守式。
若說一枝梅的身法是世間難尋,那這三人的身法恐怕隻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那一眾弓箭射手隻覺一陣勁風拂麵而過,鼻間傳來一縷淡雅清香,心頭一蕩之瞬,手中弓箭竟都突然憑空不見了蹤影,再一抬眼,卻看見剛剛還在數丈之外白衣男子,不知何時竟近在咫尺,挑眉冷笑望著眾人,手中還提著一串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