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四章 上位(1 / 2)

“我聽青衣大叔的”!雖然一時想不起家人是誰,可也不想被他們這些人惦記,裏麵也就大青衣沒爆粗口,而且領了他們一路,人也豪爽。至於拒絕的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就算再愚,看他們的表情,拒絕了後自己這些人隻怕被人燉了都有可能。

大青衣哈哈大笑,爽啊,多少年沒那麼痛快過了,“我說兩句,雖然說以前我們沒參與奪旗,但沒規定了我們執法團不能奪旗,給句痛快話,你們是否尊重約定”?

“滾犢子,哪個分部的執法團曾參與過奪旗,何況這小子來曆不明,誰知道是不是奸細”?脾氣暴躁的張老頭很倔強,別人沒給了他好,他難道還給別人好臉色不成,況且他不過順應了局勢,八門中沒人願意將未來十年的領導權交到了執法團當中,不說有什麼大問題,就像是一個一直被打壓的崽子突然有一天一鳴驚人了,腹中總會有口怨氣在,也可說成是嫉妒心作祟。

大青葉活了不是十年二十年,以前他隱忍,那是必須得忍,執法團就如陛下派向軍隊中的監軍,能通天聽,若說實權——基本沒有,得不到尊重情有可原。現在,不可同日而語,八門憑什麼張揚,靠的是拳頭夠大,刀鋒鋒利,能打戰,能打贏戰,一個連張老頭都奈何不了的年輕人,未來的成就隻怕不在那位之下,一個驚豔絕倫的人,一刀一人仗天涯的傳奇人物——葉孤城,以前憑的就是孤身一人,對抗二十四位魔門將才,一舉奪了旗,改變了執法團在那顆閃亮星球下魔門中的地位,又領導八門弟子與正道衝鋒數次,一舉奠定了魔門在此星辰的主導地位,圍魏救趙、釜底抽薪,一場場足用教科書式的史詩級戰役一直儲存在魔門書館中供人參詳,時間雖已過去了許久,葉孤城如今已成了長老團的領導者,門主之下第一人,那段光輝的歲月不是說忘就能忘了的。

他舉出這個例,許多人沉默了,的確是時間太久,讓很多人都忘了,執法團不是沒參與過奪旗,在他們的認知中還真是有,而且是一場極不公平的比試,他還贏了,不說後無來者,最起碼前無古人,將景曜比作葉孤城,目前到不了那個度,可以他這個年紀,一身神鬼莫測功法,誰也不敢說未來他們沒有一比。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青衣是沒多大本事,但看個人還看的住,如果他真是圖謀不軌,我絕不會姑息,但——欲加之罪,請恕我青衣說句不敬的話,誰要在沒證據下一直咬著沒影的事不放,別怪我不客氣,即使打不贏,我也纏到底,不死不休!奪旗的事,不服可以再幹一場,我不舒服,先走一步,你們可以慢慢商量,有結果了和我說一聲,有些事我可以退,但不該退的,我一分不讓,大不了一拍兩散,各玩各的”。多少年的退讓,這回,他是不可能再退的了,否則又將在原地踏步,一生在失望、無為中蹉跎。

望著幾個離開的背影,八位大護法麵麵相覷,青衣能如此牛氣,還不是仗著門下剛收的弟子,有句話不是說的好,父憑子貴,誰讓別人有牛的資本呢!吃不著葡萄的狐狸,惡狠狠的對山峰上十萬魔門弟子嚷嚷:“還不滾,丟臉丟的不夠是不是,以後不好好修煉,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麵對點了炮仗的張護法,十萬眾作鳥獸散,沒多長時間便消失的幹幹淨淨。

“你們怎麼看”?

“都是自己人,十年的時間不長”。

“青衣這次做的有點過了,不可長了他的脾氣”。

“我認為吧,那臭小子還真有葉孤城的影子”。

“你們別忘了青衣的脾氣,是個死心眼,自己人鬧歸鬧,別真讓別人寒了心,不就十年,閉個關時間就過了”。

……

難怪大家都怕好脾氣的人發火,一旦爆發了,勢不可擋,平時一個個還欺負取樂他的,這會兒倒先慫了,不過上麵那誰一句話說的好,怎麼鬧,那都是自家人在鬧,不可能任著性子來,大青衣粗獷的背後聰明著呢,對於人心的鑽研絲絲入扣,把握恰當。

人的一生有很多個終點也有很多個起點,歸根到底隻有一個終點,生命不息運動不止,這是最終的歸宿。從娘胎裏出生這是第一個大起點,誰都無法更改,成年時候的一個大起點,需要自己把握,許多人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如同劉阿鬥,他本無帝王之誌,一心想的是風花雪月,就算是三國第一虎人臥龍不過是望洋興歎。還記得那年那天,劉玄德東征失敗,年事已高的一代君王遭此打擊臥床不起,握著諸葛亮的手說:“劉阿鬥宅心仁厚能扶就扶他上去,不能扶,軍師可取而代之”。孔明是為自負的主,也是為仁厚的主,一心扶持劉阿鬥,想著他即使一灘爛泥,也要捏出個狗尾巴花來。可身體上,精神上……北伐失敗後,他終於是睡下了,沒能兌現他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