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後,濮陽城內。
呂布坐在上席,望著台下諸人,眼神掃到張寒時,心中一股無名怒火湧了出來。
呂布為何對張寒會有怒氣?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親密無間才對,畢竟當年洛陽不打不相識,而後來長安之亂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但請別忘記,呂布是個什麼人——占有欲極強的人!
他可以為了貂禪幹死自己的義父,那麼自然也就不在乎為貂禪再幹死自己的一個朋友。
而張寒顯然已經踩到了雷區。這幾月在濮陽養傷,貂禪幾乎日日都會前來看望,雖然到了府邸不會親自為張寒做些什麼,但作為將軍夫人這樣的行為自然是容易遭人口舌的。
現在整個濮陽呂布的軍隊都暗地裏叫呂布為——綠布。
這種情況,對於呂布來說如何能夠受的了?他當然也不是沒有給張寒台階下,先是找來了音知,開門見山的與音知談論了這件事。但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於是隻能隱晦說明,到頭來也就是勸音知多照顧一下張寒,必須寸步不離之類的。
音知是聰明人,又怎麼會不曉得呂布的真正意思?再加之音知本來就對貂禪充滿敵意,自然也不願意貂禪天天前來到訪。
可......無奈輿論是多麼洶湧,貂禪卻依舊天天到張寒這裏探望,哪怕連張寒都覺得不妥起來了!
數月的調養,張寒恢複的不錯,不過似乎是落下了病根,以後隻逢降雨或者轉寒的天氣時,胸口就會有劇痛產生,郎中說是傷了肺了。此刻行動無大礙,於是便與諸將共聚將軍府邸商議接下來的動向。
呂布收回怒眼,喝了口茶水淡然問道:“接下來的行動,冰涼可有建議?”
呂布說完,陳宮倒是一驚——丫不問我,問個插班生?我在你心目中這麼沒地位?
眾人也是納悶,自己的主公為何不問陳宮,反倒問那張寒去了?
張寒起身,鞠上一躬回道:“我本就是個過客,既然將軍一定要問我意見的話......曹操新敗,但卻與咱們勢均立敵,我們任何的行動都會受到其的限製,不如轉移視線!”
陳宮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插話道:“正是正是!主公受命於陳留張邈,一切戰事皆可甩在張邈的吩咐上!這樣一來,曹操比將遷怒於張邈,我們也可得閑發展!”
呂布倒鬱悶了,畢竟自己隻是想難為一下張寒,可沒想到張寒的建議竟然受到自己軍師的認同!那現在按張寒的意圖辦呢,還是不按他的意圖辦呢?
呂布躊躇不定,陳宮看出其心思,於是說道:“一切事情皆起於徐州!現在劉玄德自領徐州牧,曹操大仇未報,我們也可使計來回於曹劉二人之間,待戰事一發,我們剛好趁虛而入!”
張寒心裏一驚——趁虛而入?徐州?
呂布聽罷望向張寒:“呦,冰涼不說話了呢?莫非打那徐州傷你故人了?”
張寒淡定回道:“愛打誰打誰,與我無關!”此刻張寒已經有些悶氣起來,這逼呂布從開始就在給自己下馬威,現在還故意挑逗,這到底算幾個意思?大不了老子不在你這幹了,不成麼?
可就在這時,一士兵急忙衝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兗州丟失!”